兄妹三人坐在桌旁,门外堂会的兄弟姑娘们都还围着,担忧地朝里面看,银宝摆摆手,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行了回去休息吧,明早还要赶路。”
“是,堂主!”
待人都散去,二哥光上门,拿出堂会中的账簿,“今天一共收入两千文,刨去采购的物品,净利润能落一千六百文,收益是不错,但是来买的客人大多都是男性,和我们当初的计划...确实有些出入。”
大哥点点头,“的确,他们就像那个自称是王三响的干儿子的人,只是进来尝个新鲜,还有不少人,都是为了在我们店里,看对面玉欢阁的情况。”
“今天听邻居的铺子老板说,玉欢阁也是昨天才搬进来,还未开张,曾经放出小道消息,说三日后开张的时候,会展示一块绝美的藏石。拍卖价五百两,不少的玩玉的人今儿都在店里讨论,小二上水的时候听见,回来就和我跟老二讲了。”
银宝点点桌上的茶壶,其中的茶叶飘飘如羽,沁得半壶清香,谨慎的心思缓缓地捻着,“那如今米庄的财团有哪几个?”
二哥从账簿后面拿出来一张图纸,上面按照银宝教的标记,将米庄的大小街道、有钱人家的门户,以及王胖子主要修建工事和防御的地方全部画了出来。
“这是今天司南带人偷偷去摸的,这几个财团的位置和具体情况,我都亲自去问过。”
“大一点的庄户一共有十八家,其中有十五家都加入了薛明贵的糕粱汇,现在薛明贵不知所踪,王三响执掌,这十五家通过和糕粱汇的合作,将米庄薛家能掌控的城池均分为十五份,按份收税,每家都不一样。”
“不过现在米庄的财库空虚,王胖子一开始制定的‘捧富’战略不成功,所以我们进城之日,他便放开了四个城门,无论是想做生意还是想安家落户躲避战火,各个部门都开了绿色通道。”
“据不完全统计,现在糕粱汇义字堂的下隶,已经达到了五万人左右。”
银宝拧了拧辫子,食指和拇指轻轻地揉搓,眼睛转了转,“十五家大户都是他的人,一共十八家,那剩下的呢?”
二哥在图纸上圈出一个红色的标记。
“剩下的三家里,两家都是与世无争,始终中立,一棍子打下去放不出个屁的慢热性子,只有一家和王胖子每天都干地死去活来,就是这个李仁。米庄中多一半的布料庄、绸缎行,都是他家开的。”
“还有这个玉欢阁。也和他有关系。”
大哥挠挠头,“这玉欢阁不是从京城来的吗,这都能有关系?”
“对呀,说来就是这么扯,但是我问过很多人,大家虽然都记得不全,但大致的意思都不差。玉欢阁的掌柜是个女人,传言是李仁在外的小老婆!王胖子这次哭爹喊娘白贴钱,才将玉欢阁请到这里来做生意。”
银宝瞥了瞥墙上的地图,掐着指头算了算年份,唇角勾起一丝笑,“洛阳就要打仗了,玉欢阁的人也不傻,找个地方避避风头。”
“无论传言是真是假,将我们安排在玉欢阁的对面做生意,还是有好处的,毕竟他们名气甲天下,今天第一天开业,我们就一道菜都能卖这么多钱。”
“只是要想个办法,如何吸引点女顾客,男顾客实在粘性太差,我们的日收也没有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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