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聪明的主意,一个传一个,对管理这么大酒楼,同时容纳三百二十桌子就餐,是十分省力的主意,都是银宝和二哥合计的。
伙计们都常说,别看堂主眼睛不明,心里可跟明镜儿似的,人也像个人精儿,多难的事儿,到她这儿就不是个事儿了。
殊不知,咱们的主心骨银宝,现在还真被自家后院的一件事儿给难住了。
银宝眼眸上蒙着面纱,坐在仓库房中的木凳上,左手紧紧地捏着帕子,秀眉皱成了一块糍粑,无奈中带着嗔怒,嫌弃地拨拉开搭在自己导盲杖上的臭手。
“你先起来再说话。”
苏墨卿瞪大了黑玛瑙般的眼睛,执拗地摇摇头,“我不起。走心的话,就得跪着说。”
银宝长叹一口气。
“你跟着我,肯定不是个长久的事儿...”
现在水香居兵司尚未成熟,他又是个这么是非的人,若是因为救他得罪了什么大都督,直接朝水花村开炮,那现在有的可就都没了。
“怎不长久?难不成堂主你得了绝症?”
银宝恶狠狠地捶了一把桌子,伸出小脚朝前就是一踢,力道虽不大,某人却识趣地倒在一旁。
像只可怜的白猫一般楚楚戚戚,嘟囔道,“既不是生死相隔,怎不能长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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