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府里还有个外来者，也不妨碍她开口反驳。

对她好的，她很愿意以礼相待；对她没恶意无所谓的，她不在乎。

但要是有恶意，不管是不是因为原主曾经做了什么，那抱歉了，她也不善伪装，怼死两个是两个。

千岁面楼讥讽，轻慢地打量着晏明源，语气更是恶意满满：

“你这么关心她，你现在应该跟上去看她，而不是在这里装模作样地质问我。”

晏明源双目一瞪，不敢置信地看着千岁，“你竟然这么和我说话！你娘怎么教你的？你的孝道呢？”

千岁嫌弃地撇过头，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没客气，“那句话是父慈子孝，你说为什么父慈在前面？”

“你！你！你！不孝子！”

晏明源气急败坏地怒吼，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平常看着令人厌恶的女儿会这么和他说话，简直是反了天了。

千岁听到，竟然点了点头，“都是你这个做父亲的教得好，我发现这样对人说话真是太爽了。”

能毫不客气地对人输出自己心中的不满和怒火，尤其是那个人还是讨厌的人，能不爽吗？

晏明源呼吸都粗了，恶狠狠地看着千岁，“你！”

张吟歌一开始听到千岁的反驳是惊愕的，可听到后面人都差点石化，忍不住在心里怀疑，这还是她的女儿吗？

可现在，在看到晏明源这怒发冲冠的模样时，张吟歌还是提醒了一句。

张吟歌：“这世界不早了，你再不去上朝……”

晏明源怒气一滞，狠狠冷哼一声：

“哼！看你教的好女儿的！”

随即，晏明源带着满身怒气甩袖离去。

那模样，看得千岁又想怼他一句，可惜他跑得快。

张吟歌和千岁看着晏明源离开，站在原地动都没动。

晏明源离开之后，千岁也将身上的尖刺收敛了起来，规规矩矩地照着原主的模样唤人。

“娘。”

张吟歌看着女儿熟悉的模样微微一愣。

张吟歌沉默一瞬，温和着声音提点：“以后可别这么对你父亲说话。”

千岁不以为意地点着头，反正她是不可能和原主一样受气的。

原主对父亲有期待，千岁可没有。

况且，原主梦中三年不到张吟歌就所谓的因病去世，她可不信是真的。

以她的眼光，现在张吟歌的身体好的很，总不能短短三年就莫名其妙因病去世吧，她怀疑是府中这些人的手段。

晏瑾姝是铁定的怀疑对象，而态度差劲的晏明源也不见得清白。

毕竟那会，原主因为得罪贵妃被关祠堂呢。

千岁想着，手却突然被张吟歌牵上了。

千岁狐疑地看向张吟歌，就见她重重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父亲。”

千岁不可置否，那得看这个父亲有没有父亲的样子。

但千岁不会和张吟歌争论此时，“如果他对我有外祖父对您的半分，我自会敬重他。”

说完之后千岁顿了顿，又反口推翻自己所言：“也不需要如同外祖父一般和善，只需要他正常与我对话，我也不会如此。”

要求真的不高。

张吟歌：……

这时周嬷嬷上前，打断两人的交流，“夫人，早餐已经备好，不如先和小姐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