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您别气坏了身子。”
何桂花作势扶住乔老婆子,接着说,“我早上来叫姑父起床,看到屋里……有女人的衣服!”
何桂花嫁来河泉沟还不满一年,是新媳妇,在社员们面前说这种话,有点臊脸。
乔老婆子是没皮没脸的老婆子,不害臊说这些,立刻又嚎着骂。
“有小贱人爬床!让我进去打死不要脸的破鞋,偷男人偷到我闺女头上了。
“咱们公社不能留这祸害……”
事关整个公社的声誉,来的人很多。
“谁那么不要脸?想男人想疯了吧,瘸子的床都上!”
“河泉沟的败类,打死小贱人……”
社员们一边骂一边往前拥,都想进屋惩罚那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哐啷~”
屋里传出声响,何桂花顿时喊起来,“小贱人要跑了。”
“大家快来帮忙,小贱蹄子这次要是跑了,下次爬的就是你们家男人的床了。”
跟来的大多是刚起床准备做饭的女人,她们最听不得这话,容不下勾引自家男人的破鞋,推搡着冲进门去抓奸。
“打死你……”
何桂花第一个冲到床边,却只看到一张杀气腾腾的脸。
顾铭骁目光锋利,表情凶悍,全无昨天坐在轮椅上病恹恹的模样。
“滚!”
愤怒的声音,带着汹涌的杀气。
何桂花被吓得后退几步,双腿一软瘫在地上。
她差点忘了,眼前的男人,是真的见过血杀过人的!
要不是现在双腿残废,也不会沦落到被人抓奸的地步。
“顾家小子,昨晚跟你睡觉的女人呢?”乔老婆子不死心。
一览无余的屋子里,只有轮椅上坐着一个男人,哪里有女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