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年熟练的将药粉洒在伤口处,便感受到无名指有些向回缩的本能动作,他没有抬头,捏住手指的力量加大几分:“忍一下,我轻一点。”
沈漫轻“嗯”一声。
少年的力量收回了一些,将药粉往旁边铺开,以覆盖住整个伤口,动作轻飘带着些柔意。
纱布、剪刀、绷带,一番操作,沈漫的手被完美的包扎好。
她将手掌摊开,在自己眼前前后翻转看看:“学长为什么这么熟练?”
抬头,看着刚刚站起身的少年,温文儒雅,在灯光的照耀下,像镀了一层月色般。
那包扎的水准,一看便是专业级别的,很好看,整个动作也是一气呵成的。
裴钰年将器具消毒、擦拭,放到原来的地方:“以前经常磕伤,看别人给自己包扎看多了,也就会了。”
沈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其实在脑袋放空的发呆。
她从床边落地,有些宽大的军训服显得她更加娇小,不像其他新生那般狼狈,她的军训好像举手投足都是恰到好处的优雅。
坚毅、汗水、疲惫……
稍大的帽子戴在她的头上,跟在裴钰年身后出门。
老医生又打开一节新的网课,见两人出来,点下暂停:“弄好了?有没有什么地方还要我来看看的?”
“没了,帮忙开些让伤口好的快一点的药吧,还有创口贴这里也有卖的吧,也开一点。”裴钰年将一次性手套取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将其从垃圾桶上方飘飘然扔下去。
动作,漫不经心,斯文败类。
那老医生也低头在打印机打出的诊疗单上照着裴钰年的建议写上几句话。
“好了,姑娘拿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