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漫还是觉得要跟自己四叔问个清楚,便在刚开学去过的那条河的河边给沈秉钧打了电话。
在大学也有一段日子了,她也了解到这条河叫京华河,贯穿整个A大,河中养着十几只黑天鹅,煞是好看。
此时的沈秉钧正在看剧本,见自己侄女打了个电话来,非常麻溜的接起:“喂,漫漫啊,怎么了呀?去学校还习惯吗?零食好不好吃啊?吃完了再跟四叔说,四叔给你寄。”
劈里啪啦一堆问题,沈漫是无处插口。
“四叔,我都挺好的,就是想问你一些问题。”坐在河畔的楼梯边,沈漫抚摸着趴在自己脚边的黑色猫咪,它跟家里的冰淇凌一样乖巧,舒服的打着呼噜。
“嗯,你要问什么嘞?”
将剧本放在一边,沈秉钧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靠在转椅上,将椅子转了一百八十度,面向一墙壁的书,闭目养神。
“我可以问一下白遵的事情吗?”
她感觉这是自家叔叔的逆鳞,还是先知会一下比较好。
白遵?
听到这两个字,沈秉钧的嘴角一顿,双眸缓缓睁开,满是冷厉和阴翳,纤长的手指在轮椅扶手处敲动。
良久,沈漫没有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声音,无措地揉搓着自己的衣摆,终于听到一句:“可以,漫漫有什么想问的吗?”
与往常无异的语调,沈漫心里稍稍松口气:“是这样的,我室友说她墙头的剧组要来我们学校选角,她的墙头是白遵,所以很疑惑四叔会跟他去一个剧组。”
叹息,从电话中传来。
沈秉钧又何尝不想拒绝这个剧组的邀请,但是他真的做不到。
他欠的人情也该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