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太以前说过:“什么人什么命，根良没老大聪明，也没三弟聪明。他不是读书的材料。”

虽然苏根良也觉得自己不够聪明，但他希望儿子可以努力学习。许秀梅也读过一些书。即使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他们也要送苏海潮去念书。

苏根良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吃饭吧。如果再不吃就会凉的。”

许秀梅石听了这话也拿起筷子，把大部分鸭蛋拨给了苏芸蔓。她还把碗里一半的米粉拨给了苏根良。“你多吃点，我不饿。”

四个人这一顿饭都没有吃好。

晚饭后，苏云雪带芸蔓去洗碗。许秀梅从床下掏出一个布袋，拿出三贯钱和一些碎银。“她爹，我们该怎么办?要不回我娘家借一些呢?”

“别回去。”苏根良已经分家。这些年来，许家帮了他很多。他不想自家的事情打扰许家。他似乎已经做了决定。“几天前，石头他爹让我和他一起去入海口等渔季，我和他商量一下。”然后他抬起脚走了。

湖泊下游100多里处是入海口，而渔季则是每年春天海鱼洄游的季节。在入海口和大湖之间有一个峡谷，那里水流湍急，水势危险。这是洄游鱼类产卵的地方，也是捕获鲟鱼的唯一地方。

鲟鱼肉便宜，但它是炼油的好原料。许多商家收集从鲟鱼中提炼的鱼油，可以用作“千明灯”。这是用鲸油制成的“长灯”的替代品。是一些寺庙常见的祈福品，所以价格也不低。

然而，很难捕捉到鲟鱼。虽然它们逆流而上，但它们是在大潮中来的。这个峡谷很危险。在捕鱼季节，很难把握水下的水流方向。如果他们不小心，就会船毁人亡。

许秀梅石也知道捕鱼季节的严重性。她不想让苏根良去，但她又没法劝。

船尾，苏芸蔓看着苏云雪手脚麻利的刷碗，因为没有什么油水，所以很好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