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太已经完全放弃了像以前那样把苏根良踩在地上摩擦的想法。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确认她小儿子的安全。
“根良。”苏老太突然又开始拍地。她用沾满灰尘的手擦了擦眼泪,弄得整个人都发灰了。她用手轻轻地拍了两下土地,以消除心中的仇恨。她急切地对苏根良说:“是娘,是娘。对不住你!”
苏根良原本冷漠的心因为这句话变得酸涩。他回过头来,看到了苏老太,颤抖着叫他的母亲。
“这是我。这些年来我一直不理你,”苏老太说,脸上带着悲伤的表情。“这都是我。该死,是我的错。”
苏大爷以为苏老太终于弄明白了。他笑眯眯地说:“你能看出来真好,根良真是个好孩子!”
是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苏老太反复说着这两个字,却哭了起来。苏荷香也被母亲的哭声弄得很伤心。她低声对母亲说,然后俯身用手帕擦了擦脸。
“娘……”苏荷香费力地捋了捋苏老太凌乱的头发,用手绢擦了擦她的眼泪。“娘,你在说什么?哥从来没有怪过你,是不是?”
苏根良心里很酸。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真的放弃了对父母的所有期望。谁会想到,当他完全放弃的时候,他期待了20多年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