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用来做阵眼,并困住山间鹿灵的,岂会是凡物?
这波收获颇丰!
顾兮兮喜滋滋地将宝镜收入怀中。
她正缺个趁手的法器。
倘若今晚有法器在手破阵,原本八成的把握就是十成!
走出凉亭,月色皎洁如水倾泻。
糟糕!
刚才耽搁不少时间,现在定已是子时后。
顾兮兮加快脚程,往回赶。
牙行的大门没关紧,轻轻一推就开。
一楼没有人影,茶桌上有盏油灯亮着,似是为她而留。
顾兮兮端起油灯,蹑手蹑脚踏上二楼,生怕发出点声音吵醒他人。
然而她才刚推开门,就见房间内,李君泽正负手立于窗前。
“君...君泽...”顾兮兮心虚开口。
眼下天色确实已晚,无论李君泽要怎么责怪她,顾兮兮都认。
她垂下头猜想着,他的脸上此刻该是怎样无奈苦等后的愤怒表情呢?
“东西可都买好了?”李君泽温润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出乎顾兮兮意料,李君泽非但没有任何怪罪意思,反倒转过身,就将她轻拥入怀。
“娘子,天色晚凉,你穿的又单薄,为夫担心你会被冻坏的。”他言语间皆是关切。
顾兮兮窝在他温暖怀抱中,用力地点头,保证道:“好啦,下次肯定不会再回来这么晚了。”
李君泽点头,“嗯。”
他下巴微颔,在她额头轻蹭,眼中尽是春风笑意。
全程不争不抢不闹,却已然吃定她。
“娘子。”李君泽温润声音再度响起。
顾兮兮有些羞红脸,她总觉得这般叫法太过腻人,可真当娘子二字从这人口中呼出时,她发现自己竟心神微漾。
“我有个礼物想送给你,不知你是否会喜欢?”李君泽道。
“嗯?是什么啊?”顾兮兮问道。
却瞧见李君泽神秘一笑道:“娘子不妨猜猜看?”
“为夫可给你一点提示...打开便能看到我最宝贵的。”
“最宝贵的...”顾兮兮蹙眉思考,“是物件?”
李君泽嘴角弯起宠溺弧度,答道:“是也不是。”
“唔...”顾兮兮认真地想,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撒娇求饶道:“君泽,兮兮猜不出来,我认输好不好,快给我看看是什么吧?”
李君泽本就没想为难她,当即凤眸浅笑,从怀里掏出一物,递给顾兮兮。
顾兮兮定眼看去,是铜镜!
她举起来,从昏黄镜面中瞧见的,正是豆蔻少女清嫩容颜。
打开便能看到我最宝贵的...
李君泽这句话还回荡在她耳畔。
他最宝贵的,是她!
顾兮兮抿嘴浅笑,柔声道:“谢谢君泽,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第二日,许是知道顾兮兮睡得晚,直到牙行开门,王双花也没上楼来叫她。
顾兮兮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身侧人已不在,还留有余香温度。
她想君泽这时候,应当坐在学堂里读书中才是。
外面街道熙攘吵闹,大批客人涌进旺来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