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恋恋不舍的放下狼毫,“早点说,不就不用受罪了?”
谢明堂更甚,他失望的瞥账门,嘀咕的声音并不小:“小洛怎么还不回来,我都没试过往瑾之脸上画花。”
谢瑾之:……
他额头一跳一跳的疼。
洛孤辰才将红墨水拿来,又被打发去端热水。
热水是用来给谢瑾之洗脸的。
沈玥还要了一盘子点心。
两个孩子都要了东西,谢明堂认真的思忖半天,学舌道:“小洛,将我的重甲甲胄拿来。”
洛孤辰脚下一踉跄。
洛孤辰:……
突然有点后悔将这个的手下留在了边城里。
但凡带出来两个,他也不用来来回回的跑腿。
“大少爷,这是你要的热水。”
“表小姐,这是你要的点心。”
谢瑾之身上的穴道已经被解,拿着布巾慢条斯理的将脸上的墨迹擦掉。
洛孤辰不由得侧目。
将军府这位大少爷与谢明堂不一样,好文不好武。鲜少出现在世人面前,大多数时候都呆在将军府中研读书籍。是以,即便洛孤辰也是谢明堂手底下的老将了,却也没见过谢瑾之几次。
对谢瑾之的个性,也少有了解。
竟不知,谢瑾之年纪不大,心性却沉稳无比,有天崩地裂亦不动摇之象。
用大白话说,便是洛孤辰没想到谢瑾之被沈玥画成了大花猫居然一句苛责的话都没有,这等心胸简直海纳百川,洛孤辰实在佩服。
谢明堂清了清嗓子,“小洛,本将军的重甲甲胄呢?”
洛孤辰面无表情,“回禀将军,重甲甲胄重一百七十八斤,下将扛不动。”
那重甲甲胄是谢明堂从鲜卑族一个蛮牛部落里收缴的,其重甚至能超过成年男子。除了蛮牛部落那群非人类和谢明堂,还从没人能穿着重甲甲胄走两步。
穿着走不动,扛着也走不动!
所以,重甲甲胄有多重您心里就没点数吗?!
“那算了,是挺沉。”谢明堂摆摆手。
本来就是随口说的,那玩意死沉死沉的,像个乌龟壳一样厚重,谢明堂其实也不喜欢。
洛孤辰:……
这心里怎么那么憋屈?!
洛孤辰还带来一个消息,“大将军,有人求见您。”
“谁啊?”
“从西岐山追过来的,说是大将军的老朋友了。”
谢明堂虎躯一震。
“告诉他们我不在。”谢明堂抛下几人走了。
步履匆匆。
莫说沈玥未曾见过,就连谢瑾之这个做儿子的,也从没看到他老子这样落荒而逃过。
到底是什么样的旧友,能让谢明堂吓成这样?
一个皮肤黝黑、身材匀称精瘦的老头进入营帐中,他头发花白,可人却精神抖擞,进门即道:“谢明堂,我抓到你了,你快跟我回去,黄袍都给你准备好了……”
老头说到一半停下来,“谢明堂呢?”这营帐里左左右右站了四个人,就是没见谢明堂。
“老人家,您刚刚说黄袍?”
这个黄袍,不会就是典故黄袍加身里的黄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