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乾的癫痫在半途中已经好了不少。
等进了城门,他也彻底冷静下来,与平日里看着没有什么不同。
“先去医馆。”沈玥吩咐车夫。
“不用去了,大夫看不出来什么的。”长乾躲在老徐身后的阴影中,声音嘶哑,“我家里给我请了无数的大夫,从小到大,一直都治不好,这就是天生的。”
“我上辈子一定是个大恶人,这辈子才会是这种窘状。”长乾自嘲的笑了笑。
可是笑声听起来,都带着哭腔。
沈玥瞥了他一眼,还是对车夫道:“去最近的医馆。”
孟艳璐劝说道:“表小姐,你就给长乾留一份体面。”他们三个之所以会凑到一起,就是因为相似的人生经历,他们比任何人都更能体会到长乾现在的心情。
这时候,长乾最需要的不是看大夫,而是让他自己待着,好好调整自己的心情。
沈玥没说话,也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
长乾还是被带进了医馆里。
他自己不是愿意的,老徐跟孟艳璐也是不会逼他的,是车夫像提溜小羊一样将长乾提进了医馆里。
给长乾看病的大夫是个耳背的老大夫,长乾一直跟他说:“不用给我看病,我的病没救。”
“你放心,我很有经验的。”老大夫超大声的回应长乾。
将长乾的耳朵震得一颤一颤的。
把完脉,老大夫敲敲长乾的四肢,又在他脸上按来揉去,最后道:“是癫痫,这病没有办法根治,我给你开点抑制的药,按时吃药,平日里多动动,症状会好很多。”
依旧是振聋发聩的声音,可这次却让长乾有点想哭。
他看了那么多的大夫,一半的大夫诊治不出来,另一半的大夫说他这是疯病,是上辈子造了孽,要他去求神拜佛,说他无药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