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元棠最终还是走了过去，时满月看着在她们几步之远，脸色不好，眼神狠狠盯着这里的情况。

时满月轻声哼笑：“棠棠还真是厉害，身边聚集了这么多怪物，怪物对棠棠也服服帖帖。”

“怪物也包括姐姐吗？”

祖元棠晃荡着自己的小腿，看着教学楼那边的情况。

“所以姐姐想说什么，如果是说杀人的感觉，那我没有什么兴趣听。”

“别叫我姐姐了，反正咱们两个差不多大。”时满月仿佛是卸下了警惕，也卸下来了伪装。

“我就是想跟棠棠谈谈想法，我是一个杀人犯，棠棠为什么不害怕呢？”

“或者我换个意思，为什么这么做了的那些事情，棠棠要替我隐藏呢？”

“真的只是觉得，我是为了救人才杀人的吗？”

时满月的话散落在冷风之中，祖元棠隐约间仿佛听到了时满月的冷笑。

＊

〈时满月真的好矛盾，她到底为什么杀了那些人，就只是为了追求刺激和快乐？〉

〈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你们还宁愿相信时满月没有杀人！你们都疯了吗？〉

〈我们不相信很简单，主要就是觉得死去的那些人，其实也算不上人，至于学生算是解脱了吧！〉

〈应该说在这样子的情况，除了学生之外，应该没有什么是值得惋惜的吧！〉

〈托儿所的存在有点悲哀，再加上家长们的支持，我倒是觉得家长死了也没问题。〉

〈我看着你们讨论，画风逐渐偏离了轨道，你们不要这么轻描淡写就说出这么恐怖的话！〉

〈救命救命！你们都不对劲了！你们都被时满月洗脑了吗？〉

〈洗脑倒是不至于，只是觉得时满月杀的人全是坏人，罪有应得，至于好事也做了一件。〉

〈我悄咪咪在这里说一句，我刚才解出来，之前棠爷跟左厉躲避的那个学校，跟现在的情况一模一样！〉

〈我靠？〉

……

“托儿所的存在不止有一个，甚至可以说还有很多，还有很多地方都存在这种人间地狱。”

时满月这样子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个千纸鹤，千纸鹤虽然有皱痕，可依旧很漂亮。

“棠棠真的觉得，在这里的孩子会正常吗？他们经历了那样的折磨，经历了那样的摧残。”

说着，时满月的手松开，千纸鹤竟然被风吹了起来，看到这种情况。

祖元棠也明白了时满月在说什么，她看了一眼。

趴在教学楼的走廊上，偷偷看着下方摔的粉碎尸体的学生。

“在地狱生活久了，也会变成地狱里的恶鬼吗？”

“不过还真是可怜，他们变成这个样子，也不会让人对他们产生恨意。”

“只有对他们的可怜。”

……

校长办公室。

许宋时发着呆，对于外面他也没有心情去琢磨，他只知道，在这里等待着他老大还有棠棠回来。

“有点奇怪吧。”

左厉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说出的话让许宋时没有兴趣，敷衍着回答。

“有什么奇怪，凶手找错了人，而且有证据充足，想看什么就有什么。”

许宋时刚说完，放在桌上的腿突然停下来抖的动作，他睁开了闭目养神的眼睛。

看了过去，左厉敲了敲桌子，“你应该也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

“可是老大为什么要撒谎。”

这个问题刚问出来，许宋时就嘴角抽搐，这么简单的问题，他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对上了左厉的眼神，两个人下一秒很默契的移开了视线，随后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