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此解释：“司机刚刚给我打了电话，车子在路上出了些问题，怕是在宴会结束之前赶不过来了。”

话说到了这里，换了任何一个人来应该都不会拒绝了。

可陆书砚却说之后会有司机负责送她回去，客气礼貌，拒绝了。

这绝对不像陆书砚，至少不像平日里的他，太过直接了也太过无情了，往日如沐春风的和煦消失的无影无踪，转而替换上来的是削骨般的不近人情。

这一刻，栗曼姿脸上的表情终于僵硬了，一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从来没经历过这种情况的她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处理，就僵僵地站在了原地，像一根木棍被钉在了土里。

投放到这里的注意力越来越多，周遭的声音在这时仿佛被放大了数十倍，以最猛烈的速度敲击着栗曼姿的自尊心，逼的她差一点就要不顾场合地夺门而出。

在栗曼姿明显有意要和陆书砚单独聊一聊时，秦溪就已经走开了，而这时走上前来替栗曼姿解围的也是她。

“我已经交代过司机了，栗小姐之后不必担心了。”

栗曼姿连忙整理了姿态，快速道谢之后离开了。

陆书砚看着侧头交谈的两人，看着秦溪微微抬起的侧脸，手中的高脚杯被他用力紧了紧。

他下意识想到，自己刚才……是不是做的让她感到陌生了？

秦溪自然注意到了停在自己身上的这道视线，无视着装作不知，仍然和温青竹说着话。

温青竹不动声色地撇了不远处的陆书砚一眼，秦溪冷淡的音调响在耳边，他的眼底渐渐渲染开一抹浓烈的笑意，仿佛涟着一汪清澈甘甜的山间泉水，温柔又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