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的约定，晚上七点，温暖要去顾展珩家补课。

出发前，温暖忐忑不安，想一想前一天发生在学校里的事情，温暖不知道接下来她该怎样面对顾展珩。

道歉是难免的，可是应该怎样道歉才能让顾展珩接受呢？

温暖叹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她在外面遇见顾展珩，等待她的必然就是一场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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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响了，顾展珩去开门，温暖畏畏缩缩的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怀里还抱着一根鸡毛掸子。

“顾教授，晚上好。”温暖打了招呼。

顾展珩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直接转身就走了。

温暖心想，完了，她真的惹了大麻烦了。

从前她每次过来，顾展珩都会提前将她的拖鞋摆在地上，就算哪天顾展珩忘了，没有提前摆上拖鞋，他也会在她进门之后，立即从鞋柜里帮她将拖鞋拿出来，可是今天，顾展珩竟然扭头就走了。

温暖看了看眼前干干净净的地面，温暖知道，顾展珩是真的生气了，也不知道这一次道歉还管不管用。

温暖叹了一口气，打开鞋柜，自己找到拖鞋换上，接着迈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了餐厅。

顾展珩已经坐在他平时的位置，男人平静的看着温暖出现的方向，毫无表情的一张脸，让人摸不准情绪。

温暖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站到了顾展珩面前，她低垂着脑袋，小声说：“顾教授，对不起，昨天我只是和夏晓静开玩笑，没想到您会在车里，我平时从来不会乱讲话的，您一定要相信我。”

顾展珩静静的听着，却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温暖的表情越发委屈，她继续说：“我知道顾家奶奶对我好，我怎么敢让她老人家对我失望呢？之前网上那些消息真的不是我造谣的，我发誓！”

“你平时开玩笑都喜欢开这么大的吗？”顾展珩终于开了口。

温暖小声道：“好朋友之间聊天，有的时候确实没什么尺度，我以后会注意的……”

“如果当时我的车里还坐着其他人呢？你还解释得清吗？”顾展珩问。

温暖想一想也觉得后怕，不过她庆幸的一点是，当时车里似乎只有顾展珩一个人。

顾展珩继续说：“而且你知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行车记录仪，它能把你说过的话清清楚楚的收录进去，这些话如果是我的车录到就算了，如果是别人录到了呢？”

温暖越想越害怕，还好昨天路边只停了顾展珩那一辆车，不然她或许真的要惹大麻烦了。

“顾教授，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会长记性的。”温暖小声道。

“一个成年人，要对自己讲过的每一句话负责，玩笑也是有底线的。”

温暖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嘴上认着错，温暖心里却在恼火，要不是还要求着顾展珩补课，她才不想听他枯燥的人生教育。

“抱着鸡毛掸子干什么？”顾展珩问。

“我知道您在气头上，所以就想着让您打我一顿出出气，我本来想找一把戒尺的，可家里没有那种东西，所以就把鸡毛掸子带来了。”说罢，温暖将鸡毛掸子递给了顾展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