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优雅地伸出了手指,商洛看见,他那修长的手指上夹着一张支票。
商洛一瘸一拐地走过去,从夜君临的手上接过那张支票,认真地看了看,支票上清清楚楚写的是人民币二百万元整。
夜君临的字,真的很漂亮!
商洛苦笑一下,这是自己昨天被这个阎王折磨一晚上的代价。
如果按照小姐卖,身,真的很值,可是,自己并不是情愿的啊!
她强忍着泪花,向夜君临鞠了一躬:“谢谢您,夜先生。既然夜先生已经尽兴了。那我就回去了。我的衣服都被撕坏了,能不能麻烦夜先生让酒店帮我准备一身衣服,哪怕只有一件大衬衫遮住我就好……”
“我没说我尽兴了啊?还有一件事没有干呢?”夜君临冷冷地说,“我还没把你打的体无完肤呢!那老家伙怎么对待那几个小荷官的,你又不是没听过。”
血色,再次从商洛的脸上退下去,她深深地咽下一口气,才艰难地说:“那好吧,如果夜先生觉得收拾我轻了,那就来吧,还是要抓紧时间,做完我好去医院。”
“你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烂呢?你怎么连晴晴的一分一毫都比不上?”夜君临那双漂亮的眼睛眯起来,冷冷地的说,“商洛,我原以为所有女孩子都像我妹妹一样美好,直到我遇见了你这么烂的女人,你真的给全世界的女人丢脸,为了钱,你什么都可以干,你还要穿什么衣服?你想遮住什么?你光着和穿衣服有差别么?一样的丑陋。真是委屈了被你穿的衣服了,你还是放过那些衣服吧!”
夜君临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在这个女人面前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他总想用一切方式来侮辱她。可是这个女人,却总是默默地承受着,好像被侮辱的,是别人。
这样,更令夜君临生气。
这个女人,这个烂飞女,怎么就这么气人?
三年多来,夜君临几乎每天都在电脑上看这个烂飞女在精神病院中被欺负和折磨的样子,那样高强度的精神折磨,竟然完全没有让这个女人垮下去,甚至,在男精神病人在她面前脱光的时候,她竟然还能一动不动地津津有味地将饭菜放到嘴巴里。
她似乎在用尽全身力气在告诉夜君临:她在努力地活着……没有人能摧垮她。
他对她安排的羞辱和打击就好像中重拳打在棉花上,毫无所伤。
“到底什么,才能让你屈服?才能让你闭上你那倔强的小嘴巴?才能让你不摆出这副样子?全天下都欠了你?是你欠了我妹妹的命好不好?为什么你总是装作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夜君临冷冷地说。
商洛笑了,她笑得心酸,却依然笑得很美:“夜先生,你说的对,我是很烂,真的很烂人,可是,我的烂,不都是拜夜先生所赐么?你已经将我定义为一个烂飞女。纵然真是我酒驾杀人,我坐牢也就够了,但是夜先生前往百计地折磨我,让我没有活下去的资本,让我沦落到烟花之地,不就是让我变成一个烂人么?不错啊,我按照夜先生的要求变了,我变成一个烂人,我见钱眼开,只要让我能赚到钱,我做什么都可以,难道这不对么?夜先生,你生气什么?再说了,夜先生说我是烂人,难道夜先生就是一个什么好人?您不过是一个利用手中权势,滥用私刑的人罢了。您看起来衣冠楚楚,有权有势,像那蔡七爷老变态都得对您毕恭毕敬,可是,您别忘记了,您出入的也是烟花之地,您昨晚在干什么啊?您和一个烂女人混了一整个晚上,说出来,你很出淤泥而不染么?呵呵,还想怎么收拾我,那我等着。以为我商洛是吓大的么?再可怕再恐怖的事情我也经历过,大不了就是一条烂命赔给你夜先生,您看看告慰夜小姐在天之灵值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