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临轻轻地挑了几下好看的眉毛,淡淡地努努嘴儿,嘴巴里吐出的字儿好像是冰冻的一般:“听吴先生你的意思,是坐实了商洛的罪名了?她死定了?”
“应该是差不多吧?虽然我不愿意这么说,但是也必须这样说,不能因为商洛是夜总的前未婚妻,我就说她死不了,她的罪名很大,”吴正军笑着说,“人证物证具在,再只需要一点点证据,我们就可以坐实了商小姐的罪名了。到时候……”
夜君临紧紧地握着拳头,他的骨节几乎都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
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上,青筋几乎都要跳起来了,要是真是将商洛定成了重罪,那自己也不想活了,是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夜总还是请回吧,不要管那个商洛小姐了,她是将死之人,而夜总呢?大丈夫何患无妻?更何况夜总这么一个英俊潇洒有实力的男人。”吴正军假装恭维着夜君临说。
“如果我不远离呢?”夜君临冷笑着说。
“那就要担心自己会不会和刑事案件牵扯到一起了,搞不好,再一起翻了船,怎么办?”吴正军揶揄地笑着说。
呵呵,这家伙,是在明里暗里地威胁啊?!
想到这里,夜君临沉下脸来:“吴先生,你真是铁面无私呢,公平正义的化身啊!可是,吴先生,你不打听一下我夜君临是一个什么人?商洛是我的女人,我能眼看着她去死?”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夜总裁果然有枭雄风范啊,也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一个情种啊,您这么有钱了,还对犯罪女友不离不弃啊,可是,您这是在威胁我吗,我是不害怕。这毕竟是法制社会,我倒要看看我们一手遮天的夜总是不是视法律为玩物?更何况,我这么说,可是为夜总好,夜总是聪明人,不会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吴正军故意说。
“吴先生,我只要求探视商洛,并没有妨碍你们什么,你们收集证据尽可能去收集证据,这并不矛盾吧?你这是要同我对着干了?”夜君临冷哼一声。
“夜总裁,做人还是不要太嚣张了,这个钱,不是金钱的社会。我说过,这毕竟是一个法制的社会。不要因为自己有钱,就可以一手遮天,这是要激起民愤的。”吴正军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指头敲动着桌子,眉毛一挑一挑地看着夜君临。
他这是故意要将夜君临置于很反动的一面,要将夜君临塑造为一个坏人。
“呵呵,听吴先生的意思,我简直成了以钱谋私的大反派了?是不是也要给我吃一颗花生米啊?”夜君临冷冷地说。
“哈哈,开玩笑,我怎么会这么说呢。我就是一个比喻而已,想让夜总不要踩这泥坑,商洛不过是一个小女人而已,虽然这小女人长得不错,但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美女,更何况夜总这么有钱有颜值的男人,就不要理睬那人了。”吴正军打着哈哈说。
夜君临懒得理睬他,只是眉宇间有些不耐烦地抬手腕看了看手表——那价值不菲的腕表上那五十四颗璀璨的宝石一闪一闪地闪着光。
他不再说话,只顾欣赏着自己的表,似乎懒得理睬这位威风八面的吴正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