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初本想追上去,但无可奈何还是停下了脚步。
李怀知让她先落座,继而解释道:“王府中的人会跟着她,你不必担心。”
谢令初应是。
李怀知点点头,回到正题:“适才我同乔玄相谈甚欢。你说的不错,此人确实忠勇无比,是个可塑之才。”
“不过你觉得凭他能说服鲁国公为我所用吗?”
谢令初道:“自然不行。”
“鲁国公一辈子只识行军打仗,连皇帝也奈何不了他。可偏偏他手握重兵,把守边关。皇上怕他,却又同时仰仗他,不得已才让他的儿子作为质子留在洛阳。”
“连皇帝都尚且不能收服鲁国公,更别说区区一个乔玄。”
谢令初道:“没人能拉拢得来鲁国公,所以也没人选择在此处下手。每个人都只看重鲁国公百年之后的边境军权能否归自己人所有,却忽略了乔玄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世子的威力。”
李怀知叹道:“那是因为军权不世袭。这是为了保皇权统一而定下的不成文的规定。”
谢令初摇头:“不,这次不同。我赌乔玄一定会拿到河东节度使。”
李怀知哦一声:“你如何肯定乔玄会拿到河度使一职?”
谢令初道:“因为军心。”
“如今皇帝醉心求仙问道,国力早已不复当初。北方突厥对我大齐虎视眈眈,若非鲁国公坐镇,恐怕他们早就突破边关,打进来了。”
“现在边境紊乱,根本非常人所能控制。待鲁国公百年之后,除了世子乔玄,再找不出第二个能守关的节度使。”
李怀知听罢,点头道:“你说得不错,其实我也这样想过。”
“只是依照父皇和兄长的性格,怕是宁愿割地称臣,也不会同意军权世袭。”
“未必就如他们所愿。”
谢令初微微一笑:“比起军权世袭,现在太子和三皇子最担心的,恐怕还是关东节度使落于对方之手,这难道不正是殿下和乔玄的好时机吗?”
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不错。是要搏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