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

方景来。

面对顾北欢的疑问，霍沉玄摇摇头：

“是方景与。”

方家大小姐，方氏集团董事长。

顾北欢很是诧异：“她敢跟陆家对着干？”

霍沉玄再次摇头：

“不是跟陆家对着干，你不想接手华北大区，而她方家送上门来一个华北大区总监，严格意义上来讲，方家是在替你解围，算是送给陆家一个大人情。”

话是这么说没错。

但她想要的，是保住华北大区总监。

顾北欢想不明白的是：

“之前不是说方家大小姐要结婚了，方氏集团即将交到方景来手中吗？那这次他们方家看中汤臣的华北大区总监一职，谁来当？”

方景与不可能自降身价。

方景来不可能身兼两职。

除了他们俩之外，方家没必要费尽心思争夺这样一个位置来安插一个外人。

霍沉玄忍不住笑了：

“做人太实诚也不好，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想不到其中的弯弯绕绕呢？”

顾北欢更吃惊了：

“总不能方景与为了自己的弟弟，连婚都不结了吧？”

霍沉玄反问：

“怎么不可能？方景与放弃自己的梦想接手方氏集团，不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弟弟离他心爱的女人近一点吗？”

这事...

霍沉玄竟然知道！

顾北欢很纳闷：

“你来公司的时候，方景来已经从汤臣辞职了。”

霍沉玄就算要了解公司员工的基本情况，也不可能连已经离职的人都调查吧？

没想到霍沉玄的回答却是：

“所有人都知道他爱你，只有你不知道，就像是...”

就像是什么？

顾北欢没多想，问出口后才知道不该问。

霍沉玄毫不扭捏的承认：

“就像我爱你一样，只有你不知道。”

以霍沉玄的性格，在明知已经没有可能了的情况下，他是不可能会把自己的心意宣之于口的。

这种事，只要不捅破那层窗户纸，就永远是秘密。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

现在话都说出来了，顾北欢只停顿了半秒，然后大笑：

“多谢老大厚爱，我才知道原来我自己这么抢手，唉，草率了，早知道陆家的彩礼我就多收一点，真是便宜陆九渊那混蛋了。”

既然话到这儿了，霍沉玄忍不住问：

“为什么是他？”

顾北欢看向他，霍沉玄怕她没懂，更直白的说：

“为什么嫁给他？”

顾北欢侧头想了想：

“大概他是这个世界上给我彩礼最多的男人吧，也或许是活了这么多年，他是第一个说要娶我的，当然，真实的原因是，我爱他，这一点，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自己。”

说的她自己都要信了。

这些理由都不足以说服霍沉玄，他自己给了陆九渊找了一个：

“只有他最不要脸。”

那倒也是。

不管是霍沉玄还是方景来，他们都太尊重顾北欢了，完全不知道爱情还有另外一种方式，叫做巧取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