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问题吗?”
岂止是有问题!
问题大了去了!
贺斯年紧挨着她在沙发上坐下,苦口婆心的劝着:
“欢,虽说我对陆九渊暂时没有什么好感,但我必须劝你,不管怎样,他是你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之外,你最应该信任的人,你和他结婚没多久,两个人之间肯定是需要慢慢相处了解并且磨合的,有问题可以及时发现及时解决,但背地里调查他这件事,我认为不妥。”
这番话,惊到了顾北欢。
“难道你不觉得他出现的时机很巧合?老贺,我把来龙去脉都跟你说过了的,你不是也说他别有用心吗?”
贺斯年表示哭笑不得:
“大姐,我说他对你别有用心的意思,是说他应该喜欢你很久了,并不是让你偷偷去调查他,我问你,他出轨了吗?”
顾北欢摇头:
“没有。”
贺斯年又问:
“那他对你不好?”
顾北欢皱起了眉头:
“不,他对我很好。”
贺斯年叹口气,再问:
“那你是觉得他身上有你无法忍受的毛病?他有什么极其重要的瞒着你的秘密?还是说他在外面乱来,吃喝嫖赌什么的。”
这些,统统都没有。
贺斯年汗颜:
“那我真的要劝你一句,他没做错什么,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对你更是细心照顾无微不至,说得难听点,姐妹,你多少有点不知好歹。”
顾北欢瞪大双眼盯着他:
“贺斯年,你居然帮他说话。”
贺斯年急忙起身,解释:
“我不是帮他说话,你听不出来吗?我在帮你,没走到那一步之前,我们不要轻易的去怀疑一个人,这样的调查一旦被他知道,会很伤人的,尤其是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爱你,我不希望你错过一个真心疼你爱你呵护你的男人。”
见了鬼了。
顾北欢弯腰,从茶几下拿出体温枪来丢给贺斯年:
“你是不是发烧了?量量体温吧。”
贺斯年不得不再次坐回她身边:
“我知道,你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穿着新装的皇帝,根本无处遁形,毕竟他调查过你,对你的一切不仅仅是了如指掌,更像是在你内心深处安装了一个窃听器,但我要为他公平的说一句,或许是你这些年来不曾被蒋南汌温柔以待,所以他稍微对你好一点,就会让你觉得无所适从,但真正爱一个人,是会从细节出发,照顾你的全部。”
是这样吗?
顾北欢有些疑惑,看向贺斯年的那双大眼睛里,充满着对未知的恐惧。
见她沉默,贺斯年小心翼翼的问:
“要不然,再等等看,你别抗拒他对你的好,很多事情只是稀松平常的关心而已,一个丈夫,知道自己妻子的喜好,了解妻子的恐惧,关心妻子的生活,事业,甚至是情绪,情感,那都是他身为人夫应该做的事情,仅此而已。”
难道真的是自己太过于小题大做了?
陆九渊的确毫不掩饰的在认识当天就告诉过她,他调查过关于她的全部。
所以他知道的多了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顾北欢深深叹了口气,倒在沙发里。
看着她为情所困的样子,贺斯年心里在滴血,但明面上还得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
而且,他给顾北欢倒了杯水,犹豫良久后,还是问出了口:
“欢,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对陆九渊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