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强行忍住想要给邻居一拳头的冲动,到底是有求于人的,老张头只能尽可能的把自己的态度放低。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有没有看到我家的老婆子,赶快给我实话实说!”
老张头这么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确实是把邻居给吓了个半死,知道不能得罪面前的人,他索性闭上眼睛:“你让我想一想。”
说完了这话,邻居绞尽脑汁的想着,终于一拍脑袋:“庞氏前两天好像被人带走了!”
“被什么人带走了?”老张头眉头皱的是越来越厉害的,他的心情同样是一阵的忐忑不安,“赶快回答我的问题!到底是被谁带走了!”
老张头态度凶神恶煞的,邻居心里面特别的不服气,但不得不回答老张头的问题。
“好像是被一群官兵打扮的人带走了。”
又想到之前郑夏夏把自己带回来时,她和齐铭之商量着要把自己送去衙门。
但却因为没时间,所以才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把他送去衙门,又从邻居的口中听到庞氏是被一群官兵打扮的人带走的,老张头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是越来越冰冷的。
想到齐铭之和郑夏夏,老张头握紧了拳头,恨不得将两人直接挫骨扬灰得了。
郑夏夏打了一个喷嚏,齐铭之担忧的看了过来。
“夏夏,你没事吧?是不是着凉了?”
齐铭之关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郑夏夏摇了摇头,她继续处理着手中的土豆:“没有着凉,你不用担心我,刘大妈送的土豆太多了,咱们必须抓紧时间把这些土豆清洗干净,放进地窖里储存。”
看着郑夏夏忙碌的身影,齐铭之还是放心不下,他干脆走进了屋子,拿出了一个披风披在郑夏夏身上,郑夏夏惊讶的抬头看他。
“我说了没事,不用拿披风的。”
齐铭之只是摇了摇头:“没关系,你别洗了,剩下的我来洗就好了,你先进屋休息休息。”
他说着,齐铭之半蹲了下来帮忙一起清洗着土豆,但又注意到郑夏夏在一旁一动不动的,齐铭之浓黑的眉毛刷了一下皱了起来。
不理解郑夏夏为什么没有反应,还以为她是没有听到自己方才的那些话,齐铭之忍不住催促:“夏夏,你快起来吧,这里有我来处理就好了。”
可郑夏夏却摇了摇头,她态度特别的坚决:“齐铭之,我一个人可以的,你进去吧。”
说完后,郑夏夏又看了一眼衣着单薄的齐铭之:“你是读书人,这双手还要留着写字,千万不能被冷水给冻坏了,我已经洗习惯了。”
从郑夏夏的口中听到这些话,齐铭之又忍不住看了看郑夏夏纤细的手指,发现她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些冻疮,齐铭之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碌,齐铭之没有多余的时间特别的关心郑夏夏,自然没有注意到郑夏夏手上的冻疮,可今天看到了这冻疮。
齐铭之内心愧疚极了。
他拉起郑夏夏的手,齐铭之听到自己愧疚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夏夏,是我对不住你。”
可听到这句话的郑夏夏只是摇头,她觉得没有什么对不对得起的,郑夏夏同样不认为齐铭之有什么做错的地方。
所以他的话刚落下,郑夏夏立刻翘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