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恶毒、他无耻、他有罪。
就这样吧!
桑栩走在大街上,像一个失去灵魂的人,胸口难受得紧。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她想不明白,明明上一秒,他们还在平静的聊天,甚至彼此把对方当着朋友。
不,应该说,她在把他当朋友。
下一秒,她就遭到了残忍的背叛。
他说“以后,咱们还是当作不认识好了”。
他说“像你我这样的人,原本就是两条平行线”。
他说“漠视他人的生命.....无情地充当刽子手.......”
她一遍一遍地想他为什么会说那些话,越想越觉得这事不是因为她,甚至不是因为老爸。
贺烬才多大,十八岁,他和老爸不可能有刻骨的仇恨......
爷爷和奶奶,更是与他搭不上关系。
两个家庭,汐城顶级富豪与最贫困的家庭,能达上什么关系?
她想不出来,问题出在哪里。
......
她终于累了,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思考。
这一路走来,她从最初的胆战心惊,到后来无所顾忌地和他开玩笑。
她经历过忐忑、委屈,也经历过和他一起的快乐、美好。
就在她以为他会把她当朋友时,他却突然在她心上狠狠地捅了一刀,鲜血淋漓,血流不止.......
好疼啊!
猫巷里,王二狗看着角落里蜷成一团的贺烬,一改往常的傻笑,严肃了下来。
他远远地看着贺烬,叫他:“烬哥,你果然在这。”
贺烬从双膝间抬起头来:“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你。”
每年这天,都是贺烬最不开心的日子。作为和贺烬一起玩着泥巴,打着水仗,还历过生死的王二狗对此一清二楚。
自从八年前,贺叔意外去了后,同龄的孩子还在父母怀中撒娇,贺烬已担负起了照顾母亲的责任。
贺婶因贺叔的离去而病倒,此后,一直没好过,小小年纪的贺烬一边读书,一边当学徒工,补贴着家用。
这一路走来,发生了多少事,王二狗再清楚不过。
他看了看贺烬,想起桑栩离开时的脸色,王二狗哽了一下,试探着:“烬哥,要不,算了吧?”
“你是来和我说这些的?如果是,你可以走了。”贺烬的声音很冷。
“别啊,烬哥,咱们谁跟谁,咱们是兄弟,生死之交,你救过我的命,我也救过你的命。”
“那你闭嘴。”
王二狗乖乖地闭上嘴。
心里却道: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放过别人,就是放过你自己。
贺烬睨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不服?”
王二狗心里慌得一逼:我就想想,你也能看得出来?
“没有。”他硬着头皮。
“狗子,我这里......不安,我欠着别人的,你知道。”贺烬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如果当初我爸没死,我就不会欠别人。”
“烬哥,你别那么想,宁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