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档子事?”
“可不是?听说出事到现在还没给找大夫,而且我听说其他看到的人说,是晚上背回来的哩,估计人怕是出事了。”
谁的钱都不是刮大风来的,要是家里面有人受了伤,小伤忍一忍,重伤需要花大价钱,那只能难受着准备后事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褚南玹脚腕摔脱臼了,也没去找村医接上的原因。
庄静初清美的脸上闪过一抹戾气,生气的转回头,“阿婶啊,有空可以去我家喝口水,别嗓子说哑咯!”
说完也不看那妇女气得惨白的脸色,她加快脚步往家里头走去。
其实庄静初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为什么会听到那些人议论褚南玹的时候,她会这么生气。
摇摇头,她轻叹了声,今天到底是冲动了。
指不定今天下午就能将她怼回去的话,加油添醋的从村头传遍村尾。
回到家她推门走了进去,就听到李语琴无奈的声音,“小初,你的心怎么这么大哩?”
他们今早过来才知道她早早的去赶集了,如今他们不给褚南玹找村医或者大夫,村子里已经有人在背后议论了,这会儿看到她赶集回来,指不定说她没心没肺,没爹娘养的。
瞧瞧,这些是人说的话吗?
李语琴停顿了下,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担心问道:“你刚才回来的时候,可遇见了什么人?”
“村尾的郑婶。”庄静初淡然道。
李语琴听完却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眼白都翻出来了,“造孽,她是真的贱呐!”
她跟郑婶一直不对付,特别是当初庄静初将晕倒的褚南玹背回家中后,传出庄静初清白被毁的就是这个郑婶。
甚至都掐架了,最后是里正赶过来劝说了好一会儿,教训了一顿说郑婶大嘴巴子,让郑婶给庄家道歉。
郑婶面子上过不去,但最后还是道歉了。
但也因此,两家的关系闹得更凶了,见面时都是红着眼睛的。
“这人铁定是听到你去赶集的消息,特意去村口等着你哩,怪不得她家老头说她一早上就跑出去干活了,原来是安的这心思。”李语琴咬牙道。
庄静初看着她气愤的模样,心中暖洋洋的,软声道:“奶别气坏身子,南玹现在好好的,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颠倒黑白的,我给你倒一碗水喝吧。”
李语琴却伸出食指在她太阳穴上按了下,“不长记性,大嘴巴还能按什么好心?她盯着我们庄家看呢,巴不得有人出事,如今真的有人出事了她得劲的往上抹黑。”
但看到眼前碗水时,又无奈的叹了声。
她家孙女自小缺心眼,她又跟庄静初较劲什么呢?
罢了,小初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等之后孙女婿好了,她要带着孙女婿在村子里溜一圈,打脸那大嘴巴。
不对,是两圈!
庄静初并不知道她的想法,将背篓跟鱼放好后,她就来到褚南玹的房间,用笔在纸张上画了起来,过了一会儿,递了上去,“这是榨油机图纸。”
图纸画得很简洁跟漂亮,但褚南玹却没有心思欣赏,此时他清贵的眉头拧成一股绳,久久没说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