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就得了,快停下吧。”李语琴一听三两,心里哆嗦了下,瞬间没了之前好奇的劲儿。
咋就这么贵呢?
要不说小病看不起?
光跌打药就花了三两,还不算上人家给你治伤钱,完了,还给你抓药喝。
最重要李语琴觉得没大碍,孙女不是说接上了吗?那就不用慌,白栽这钱干什么,果然一晃眼的功夫没守住,她孙女又败家了。
不过钱用在她身上,她不能说。
这是孙女孝顺,不然换一户人家,早就扔她在炕上,不管她死活了。
话说回来,这跌打药怪好用的。
刚才还觉得脚腕处有些疼痛难忍,现在竟然凉凉的,不那么痛了,而且味道不难闻。
李语琴低头看一眼庄静初,她都怀疑这跌打药真的只要三两吗?可别骗她,这咋瞧都不像……
庄静初要是知道她心里想这么多,指定无奈叹一声。
奶,没花钱。
分文没花,你不用心疼。
可这一说,医药箱的事情就捂不住了,所以好在她不知道,不然该纠结的就是她了。
庄怀仁听闻李语琴的话,抬头看了一眼她,又看一眼她发肿的脚,脸上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小初啊,你别听你奶的,该擦多少就多少,别省着。”
一把年纪了,伤着就容易落病根。
别看只是崴脚,但万一影响走路了呢?让他去脑补李语琴一小老太撑着柺杖走路上,他心里就不是滋味。
庄静初抬头看着斗嘴的两人,抿着嘴巴就笑了。
“爷,我晓得。”
这东西不花钱,而且就算小医药后面变不出来,大不了她就去山上寻下跌打草药,记得山上有很多的。
李语琴瞪着庄怀仁,这老爷子今儿咋这么多话?
“别听你爷的。”
真的是,她说行了就是行了,这脚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涂几次了,真的不用在涂了,就留着以后用。
到时候家里要是有人受伤,那抹一抹准好许多。
不用她说,庄静初心里就有一杆秤,涂抹一遍后便道:“奶,你在这里歇着吧,剩下的活交给我就行。”
至于什么活?
监工搭建炉子,不然她奶该单脚跑下炕,满院子乱蹬了。
可就算这样,李语琴还是不放心的趴在窗户边上,露出一张嘴巴朝外面喊。
“德庆,大贵,你们用些功夫,堆砌好咯,回头啊,我奖你们一人一个面包跟汉堡。”
庄德庆跟大贵彼此看了一眼。
当初作出面包跟汉堡的时候,吃着一个就觉得是好东西,是农民伯伯跟打工人的福音,能填饱肚子,味道酥香,甜而不腻。
那时候还惦记着地里忙时,可以拿出一个来啃。
但现在他们没那个心思了。
这是老太太半夜起来做的,卖得贵,那他们就不吃了,留着卖给别人多赚点钱,他们饿了吃口粥水就中。
李语琴说完,似想起什么,将缩回去的脑袋露出来。
“对了,莫要整忘咯,小初你给我仔细看哈,竹屋你们要盖好咯,整密实点,可别漏雨漏风的。”
漏风漏雨,到时候该遭罪的是她们爷孙。
因为那是她们工作的地方,要是不整好点,天要亮的那会儿最冷,她们在里头那就得冻死。
再有就是面包精贵,被雨糟蹋了,谁还会买?
所以这搭建竹棚就得上点心。
而这得亏庄静初家院子面积大,在墙边上盖上个竹棚,围得严严实实的,朝院子的方向就打两个小窗户。
这也是李语琴早上出门前特意交代的:“大贵啊,咱们机灵点哈,这目前我们家独一份,别让外人瞧着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