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如焉抬起头,目光突然变得狠毒了起来,一切的一切都因庄静初,如果不是庄静初阻挡在她跟南玹哥哥中间。
她跟南玹哥哥的关系,又怎会变得如此僵硬?
庄静初是你逼我的!
次日。
老庄家一切照常,车队早上出发,下午回来。
庄静初跳下牛车,帮卸下车上的东西,让下人两个一组抬进去,她跟在身后,拿着背篓装些零散的东西,刚要进去却忽然被冒出来的人拉住了她的手。
“庄静初,庄姑娘吗?”郑如焉的下人心里打着鼓,抬起头打量她。
“你是谁?”庄静初目光冰冷的盯着她的手,示意她将手拿开,不然她就不客气了。
郑如焉的下人被她凌厉的眼神吓怔,下意识的松开手,但很快记起出门前,郑如焉交代的话。
“麻烦庄姑娘跟我走一趟吧,郑婆子因你家才被赶上山上,如今出了事,你家也逃不了干系!”
庄静初打量了她一眼,难怪眼生,原来是郑如焉身边的人。
她没急于回答,在判断话的真假性。
开春的气候反复无常,今天冷明天暖,早晚温差大,最重要雨季开始了,环境潮湿,郑婆子说不准真可能感染什么疾病,熬不下去了。
不过这个责任她家不担着,跟她家有半毛线的关系啊。
“呵,郑如焉叫你来的吧?”
“大胆,你不可以直讳我家小姐名字!”郑如焉下人呵斥一声,目光朝着四周看了一眼,没见有熟悉的人才松了口气。
庄静初看着她一系列的反应讥讽的笑了声,嘴巴长在自己的身上,叫又怎么了?你管不着!
“郑婆子是自找的,跟我家没有半点关系;反倒是她先前招来贼人来我家偷东西,毒害我全家,这事大伙可是真真切切知道的,我想哪天有空了,可以去府城报官。”
郑乾是县城的主薄,去低过县城以下的找官府,那等于白忙一场,还有可能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府城以上就不一定了。
郑乾的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入不了府城官人的眼睛。
新年以来发生的诸多事,让她心中隐约不安,褚南玹考上秀才迫在眉睫,不然很有可能出现麻烦。
她相信现在很多人都在观望着,其中包括郑家,还有诸多商家。
树大招风。
铺子跟超市的生意太好,家里面要是没有个靠山,随时都有可能出现风险,大家都在观望着褚南玹是否具备考上秀才的能力。
如果不具备,呵呵,小小一个童生,他们随时都可以拿捏。
“庄姑娘好一张伶牙俐齿,但我还是奉劝你跟我走一趟吧,毕竟去县城的路,可要比府城要近许多。”郑如焉的下人在郑如焉身边办事久了,也学来郑如焉的那一套。
庄静初皱眉,“这是在威胁我?”
那人没回答,但态度显然易见。
这也是郑如焉教她的,怕她不能将庄静初带来。
“小初啊,干啥呢,还不快进屋。”李语琴喝了口水,坐在椅子上打毛巾,许久没见庄静初回来叫了一声。
“这就来。”庄静初看了眼前的人,推门走进去。
“哎,你……”就不怕吗?话没说完,门就被关上,郑如焉的下人着急啊,看着紧闭的门,她要是闯进去按照李语琴的性子,铁定拿扫帚往她脸上赶。
她还没嫁人,脸不能花。
可要今天补将庄静初带去山上,她的性命就危在旦夕。
正当她犹豫不决时,庄静初背了个筐出来,带了一把柴刀,既然是要去山上一趟,就没有白去的道理。
“你这是干什么?”那人防备的盯着她看。
庄静初白了她一眼,冷漠道:“关你什么事,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