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他们也怒了,欺负一个老人算什么?
“郑乾,居然叫你的手下对李婶婶动手,你还是个人吗?你不仁,就不要怪我等翻脸不认人了!”
胖墩怒了,不管得不得罪郑乾,李婶婶是他家的恩人。
他不能坐视不理,不管不问就站在边上看,任由外人欺负李婶婶,他良心过不去,并且回到家他娘知道他这么做了,定打断他的手脚。
手脚是用来干嘛的?
不就是保护身边人,在乎的人吗?有手有脚,还长着大块头,不光是长着给看的,更是用的。
有了胖墩重量级别的人手加入,郑乾的手下很快被撂倒在地上,疼痛的抽搐着。
“你,你们……”郑乾气得咬牙切齿,拳头紧握。
一群莽夫,一群莽夫,就不怕他秋后算账吗?
然而,现场没人理会他。
“静初,你的手让我看看。”打完,褚南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到媳妇身边,撩开她的手,果不其然又开始在渗血了。
他浓眉拧成一条线,“疼吧?”
“有一点。”庄静初本想摇头,但看到李语琴看来的目光,立马改口了。
平时闲下来没事干,李语琴在她身边说得最多的话,就是让她小女人点,哪个男人喜欢大大咧咧,硬撑着的女人?
女人强大能自理,还需要什么男人啊?
要说该柔弱的时候就弱,疼的时候就说疼,该哭就哭,咱们别逞强。
褚南玹看着冒出来的鲜血,心揪疼,转过身看向李语琴,道:“奶,我先带静初回家包扎伤口,一会儿再来。”
“不用了,我不碍事。”庄静初摇摇头,她还扛得住。
郑乾就如黑夜里的一匹恶狼,哪怕有里正他们在,但让奶一个人留在宗堂她不放心。
她冰冷的看了眼郑乾跟郑如焉,不想浪费时间,字字慷锵有力。
“里正叔,这事没有什么不好审理的,就按照我朝律法审理,杀人偿命,哪怕我性命没有受到威胁,但我记得是按照律法,至少是三年到七年起步的吧?”
她求证的看了下褚南玹,对于律法她一窍不懂,仅懂得的还是在褚南玹的书本上瞥到的,可以说她是在瞎掰。
褚南玹轻轻点点头,王朝人少,在这方面上王朝的律法非常严苛。
郑乾听到这话却笑了,“里正,我记得在村子里这种事情没办法审理吧?”
凡事跟人命沾边的,至少得到县城里报官,县城可以说是他的地盘,庄静初的话无疑是自投罗网。
只要庄静初去县城报官,他就反将一手。
庄静初既然说了,就有绝对的把握。
“的确,这件事就不劳烦里正操心了。”
她怎么不会知道郑乾心中所想?
“这……”里正担心的微微站起身,也看出郑乾写在脸上的那点心思,想要劝说庄静初,让她三思。
村子里面还是他的地盘,只要他做里正一天,就为庄家撑腰一天。
在村子里,他至少能让郑如焉付出应有的代价,但要是去了县城,那水深,到时候就算他有心也没无力了。
庄静初压了压手,让他稍安勿躁。
她冷笑一声,藐视的看向小人得志的郑乾。
“我就想问一问,今日众多的证人中,哪个愿意站出来为我作证?”
“我。”胖墩道。
“我。”庄叔道。
“我,还有我。”一个不恰当的声音,抬起头偷瞄了眼李语琴,感受到郑如焉看来的目光后又立马害怕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