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太们有说不完的话题,老爷子们也有唠不完的嗑。
出发府城前,庄怀仁叫来了里正、庄叔、庄屠夫跟胖墩爹,摆在他面前的是一张大圆桌,桌上放着两坛子果酒,两碟香菜凉拌猪耳朵,一碟花生米。
“老庄哥,你叫俺们来是有什么事?”里正闻着碗里面飘出来的酒香味,唾沫一直在咽着。
太醇香啦,这酒还有颜色。
他酒龄都有几十年啦,头次见果酒,嘴馋得不行。
庄怀仁呵呵的笑着,道:“没事,俺明日就跟婆娘出发去府城了,接下来十来天家里面没大人看着,想让你们帮看着,要是他们不听话,帮俺多管管。”
谭秀珍虽性子发生很大变化,不像先前贪便宜,但那是在他们监督下,怕他们不在谭秀珍在家一人独大。
变回先前的德行,那可不中。
家里任何事儿,都经不起谭秀珍的折腾,不能因府城的事把家里老本行丢了,老本行有:榨油,酿酒,做面包等。
而且这一趟,主要是陪孙女婿考试,在府城开超市是次要的事儿。
不能本末倒置,主次不明。
“老庄哥言重了,我看你家的孩子跟儿媳都是有出息跟能耐的,能独挡一面事儿。”里正严肃着脸,道:“不过你放心,家里面有俺帮看着。”
他是一村里正,更是庄德庆他们的长辈,村里跟家里要是出什么事,会第一时间将消息处理好,若是不能处理的,在派人去府城找他们。
“老庄哥,你放心。”其余人纷纷道。
他们作为村里面的老一辈,有一份责任将家里小一辈看好。
“有你们在,我自是放心的。”庄怀仁笑着点点头,有这群老兄弟在,他没什么不放心的,谭秀珍再能耐,能耐过家里老一辈?
在说了,他这是第二道防线。
第一道在李语琴的那群老姐妹们身上,那群小老太村子里就没几个能说赢她们的,每个放出去都能独当一面。
谭秀珍一张嘴巴,恐怕第一道防线就突围不了。
当然啦,二老不是将谭秀珍做外人看,也是怕庄德庆太憨厚,一些事儿上不懂变通,家里老一辈帮拿捏主意未必不好。
“来,喝酒。”庄怀仁举起碗里酒,其他不说了,一切不言都在酒中。
“好,喝。”
两碗下来,庄怀仁碗里面的酒都喝得一滴不剩了,其他人碗里的酒却是没少,他眼睛转动了下,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怕大伙儿放不开喝,他道:“今儿喝个痛快,俺请了,明日一别再次相见就是下次了,该喝喝,大伙都别跟俺客气啊。”
家里头酿制的酒不少,请几人喝的酒是够够的啦。
不仅够,还多。
现在家里头酿制的酒能够他们几个老爷们喝上个半年没问题,所以酒管够,菜也管够,不够再去买。
里正他们是被他的那句:明日一别再次相见就是下次劝服的。
下次,谁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
打比方,说再见,再次相见是什么时候?还是再也不见,不想那么多了,珍惜当下时光,今天他们老爷子们要不醉不休。
只不过一口果酒下肚子,里正跟庄叔他们眼睛就瞪得圆溜溜的。
“老庄哥,这是酒?”
咋跟他们以前喝的不一样,喝下去喉咙跟肚子没点灼烧感,不仅如此,他们以前都嫌弃口臭,现在说话却能吐芬芳了。
酒醇厚,还带着一点点水果的味道,仔细品,是梨的味道。
一口果酒下去,他们没有酒劲上头感,不过却想一口接着一口,这酒太神奇了,自带水果味儿。
水果不便宜啊,谁家里要是能几天吃上一回水果,那都是兜里有钱的。
不曾想有一天不用买水果,喝着酒都能尝着味。
神奇,绝了!
“对啊,俺第一次喝的时候也被口感惊艳到了,不过你们少喝点,不要那么猛。”庄怀仁说道。
不是他出尔反尔,是这果酒味道初喝没感觉,后劲儿大。
不然初次喝果酒时,他们家不会倒了一大片人,他作为喝了几十年酒,烈酒没少喝的人更不会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