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却是，凌灵柒每晚被噩梦惊醒，紧接着抱着他痛哭流泪，说了很多他听不懂的话。

凌灵柒愈是这样逞强，凤九月愈是担心，将她半夜惊醒说过的那些零零散散的话认真地整理一遍。

大概意思就是，她觉得魔界是个很极其危险的地方，她害怕自己再次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后来甚至浑身发颤地问他，若是她有朝一日不小心成了魔，他会不会再次讨厌她，远离她。

又或者是为了大义，再次亲手杀了她。

看着纸上整理好的话语，凤九月非常不理解经常出现的一个词，那就是为什么凌灵柒总说再次呢？

“阿月！”凌灵柒再次惊坐而起，整张脸吓得惨白惨白的，额头也布满了汗珠。

闻声，凤九月迅速收走桌上的纸张，快步来到凌灵柒的床边，轻声问：“又做噩梦了？”

凌灵柒立刻扑到他的怀里，哽咽抽泣道：“嗯，又做噩梦了。”

她又梦见凤九月手持一把发着耀眼白光的长剑，面无表情地直往她的心脏刺去。

那疼痛感觉太过于真实，让她无法做到忽视，只能双手紧紧地抱住凤九月，以求安心。

凤九月一只手搂紧她，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温柔的哄道：“你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别自己吓自己。”

凌灵柒闭目不说话，仍心有余悸。

“魔界的确有一些危险，可只要有我在一日，定会护你平安周全，你别太害怕，也别再自己吓自己。”

凤九月很是心疼，不知该如何说如何做，才能让怀中之人安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