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察觉到了什么……不想蹚浑水，沾上危险吧。”方传素道。

他笑了笑：“您放心，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聪明人要做什么事儿。”

“不可掉以轻心。”苏盛固想到一件事儿，神情更严肃了一些：“我记得，她不久前杀了人？”

一个农女，真能有本事杀人不眨眼，连押送公堂受审都面不改色，毫不慌张？

“确实如此，不过我觉得这倒是蛮正常。”方传素对此颇不以为意：“我不是说了吗，我就是欣赏她身上那股为了向上爬而不顾一切的狠劲儿。所以她会当街杀人，我倒并不是很意外……”

苏盛固不大赞同的皱了皱眉。

方传素解释道：“那拐子头目的尸体，我有检查过，一击致命的并不是要害，大概是后面出于慌乱又追了几刀，误打误撞的伤了要害才会致命。”

“不过，她力气大是肯定的，估计是自幼做多了农活。她以前都是自己背着百来斤的菜，靠着双脚走到县城，一家一家的推销售卖。当年被家里人毁了婚事，更是直接连夜砌了一道墙出来，我估计那时候她的力气就已经很大了，耐力大概也很好。”

方传素道：“但估计并没有系统的学过什么武艺，也没什么防身的技巧，就是全凭着一股愣劲儿。倒是那几个拐子，也就是有点贼胆有点铤而走险的狠劲儿，实际上弱的要死……”

所以洛青青能杀得了人，只是一个偶然。

苏盛固点了点头，勉强算是认可的他的说法，但还是道：“无论怎样，都不可掉以轻心。”

“放心吧，我会的。”方传素笑了笑：“我是真心拿她当我在安州府的朋友，但不会分不清轻重的。”

毕竟，他也不会一直在安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