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瓢泼一样的下。
马车在泥泞的道路上,难以行走,最后他们在路边供路人歇脚的草棚下暂时停驻。
“瞧瞧,我多有先见,不然咱们就要饿着了。”暮润把一个夹了咸菜的烧饼递给傅云辰。
傅云辰接过,笑道:“娘子却有先见之明。”
暮润又给拉车的马喂了四个五香味儿烧饼,自己选了一个甜豆沙馅儿的烧饼。
“真好吃。”暮润吃着甜甜的烧饼,脸上全是满足,“天底下唯独饿饭是最好吃的。”
“你挨过饿?”傅云辰从车厢后的行李箱中,翻出来一兜子牛肉干,还有一小坛酒。
暮润回道:“当然,谁没挨过饿。”
“那种濒临死亡的饿呢?”傅云辰问道。
暮润想了想,她自己是没有的,至于辛莲……“好像没有。”
“我有过。”傅云辰回道。
暮润诧异,“你?”
“我幼时家破人亡,还被仇人追杀,只能在最混乱最底层的黑街上苟延残喘,经常两三天都吃不到一点儿东西。”傅云辰递给暮润一块牛肉干。
暮润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默默地接过牛肉干,又抬头仰望着比他高了一个多头的身高,“真不容易,那么艰苦还能长这么高,绝对是基因好。”
“基因?”
“呃!”一不留神说了现代的词儿,“就是遗传,你父母之中肯定有一个是大个儿。”
傅云辰沉吟道:“我父亲挺高的,小时候看他就像是看一座山。”
“你也一样,我看你就跟看一座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