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国师大人和平日完全不一样,但我也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他和福玉公主在一起时我都没这种感觉。”
“明尘公主好像不大高兴,我都没敢看她的脸。”
“居然敢在国师大人面前摆脸色,不愧是传说中的……”
“我偷看到侧脸了,当真是明艳动人。”
“别说了,有人来了!”
……
随着越走越深,月璎跟着南宫玉恒来到了一个与之前建筑风格迥异的地方,如若说先前看到的是富丽堂皇,那这里就是世外桃源。
小桥流水,花团锦簇,蝴蝶翻飞,风吹鸟鸣,恍然间还以为来到了什么世外高人的隐居之地。
曲径幽折,竹林掩映,转眼豁然开朗,一个雅致的小亭子出现在眼前。
他依旧脚步不停,带着她走到一间竹屋,旁边一潭小湖,水光潋滟,种着些雪白的莲花,正饱满大方地绽放,蜻蜓肆意飞舞。
炎炎夏日,这里倒是空气凉爽,生机勃勃。
月璎兴致勃勃的观看周围景色,他则一直在仔细观察她的神色。
“这里风景真好,不像是在宫里,倒像是在外面。”月璎开始主动寻找话题。
“殿下,不记得了?”
月璎摇头:“这里是哪里?”
意料之中的回答。
“我们初识的地方。”他淡淡地说。
“触发关键回忆!”系统又一次提醒。
如此频繁的提示声,让月璎总有一种马上有事要发生的预感。
两人走到竹屋前,南宫玉恒伸手搭在门上,犹豫了两秒后才终于推开门。
眼前的景象令月璎十分惊诧。
面积不大的竹屋里铺天盖地全部都是画纸,有落在地上的,挂在墙上的,放在桌子上的、椅子上的,还有厚厚一叠放在案牍之上。
画纸中,无一例外全都是同样的内容,月璎捡起来一张。
悬赏令。
下面是她的画像,画中的她栩栩如生,明艳动人,几欲从画中活过来,仿佛下一秒就要眨眼。
这并不陌生,三日前在皇城外揭下的那一张悬赏令,就是同样的内容。
想要画成这般水平,必须是长年累月的重复练习,还要对所画之人投入真挚的情感,不然也画不出这样的效果。
月璎沉默着,一张张捡起来看,每一张都一模一样,几乎没有丝毫差距,而这铺天盖地的画纸,仿佛将做画之人困在一个牢笼之中,让他更加偏执地一遍遍重复着做画,同一幅画几乎要渗透纸背,铭刻进他的脑海里。
“殿下没有被吓到吧,”还是南宫玉恒先开了口,打破沉寂,“鲜少有人记得殿下,要找殿下只能我来画,以前对殿下容貌印象最深刻时画的不好,后来记忆模糊了,反而画的越来越好了。”
“有时候我都会怀疑自己,到底是殿下就长这样,还是随着时间流逝,画中之人只是我臆造出来的,其实与真实的殿下相差万里。”
“同一幅画画多了,越看越觉得怪异,魔怔时连梦里都是在画画,梦里见殿下也得隔着一层纸。”
“要找到殿下,就不能停笔,说来可笑,我画鸟鱼,画山水,都不如画殿下。”
“本不打算让殿下看到这个场景,不过或许是巧合,殿下的字画就被我珍藏于此,迫不得已让殿下看到这些假东西,过几日我就收拾好去烧,殿下回来了,日后也不必再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