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一切都不可能了……
“是谁拔了氧气管!”
乔以陌眼底发红,纵使蒙着薄纱,也能清楚知道她此刻脸上定是滔天恨意。
下人们跪了一地,被指派守在房间里的小丫头瑟瑟发抖。
“小姐,是秋菊,奴婢一直守着老太太的,她中间要我出去端药,回来以后老太太就这样了。”
“把秋菊找来!”
乔以陌一字一顿,言语间恨不能将人扒皮抽骨。
下人们这几日领略了她的手段,不敢有丝毫耽搁。
瞧着乔以陌浑身发抖,不知所措的样子,傅墨深眼底闪过一丝心疼,扶着她坐在一旁的圈椅上。
“节哀,奶奶在天之灵不会想见到你这样。”
乔以陌静默不语,只是死死盯着已经停下的呼吸机,晦暗的眼底瞧不出情绪。前世,死在她跟前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她从未有一次这般伤心。
“秋菊来了,这丫头正要逃走,被我们堵在角门!”
秋菊胳膊上挽着一包细软,一进门便如软脚虾般跪在地上。
乔以陌抄起桌上的水果刀,雪亮的刀锋堪堪停在秋菊脸上,血线沿着刀锋缓缓流下。
“说,是谁让你干的!”
秋菊吓得犹如筛糠,把知道的一股脑吐出来。
她原是伺候乔燕燕的贴身丫头,被她买通,许以重金,趁着工人闹事溜进来拔了奶奶的氧气。
乔以陌抢了她的亲事,毁了她的人生,她也不要她好过。
“乔燕燕,我不会放过你,我要你以命偿命,”
乔以陌咬牙切齿,从衣兜里掏出几枚铜板,带着破风声扔向空中。铜板落地,一切明了。
乔燕燕藏在东南方向。
“东南方位是谁的家?”乔以陌询问一旁的傅墨深。
傅墨深想不都不想的回答:“白家!”
“去白家。”
乔以陌随手拿起一把精致的小刀,带人便要出去,才走到门口便被傅墨深拦住。
“你要去白家?白家家族深厚,黑白两道通吃,你就这么去,无异于自寻死路!”
傅墨深扶着她的肩膀,不让她出去。
白家与傅家是死对头,分庭抗礼,势力极大,乔家在他们眼里不过是蝼蚁。
“白家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惹不起又如何?我要叫乔燕燕血债血偿!”
乔以陌满脸寒霜,漆黑的眸子隐隐泛着杀气。她曾在修真界横着走的人,就算穿到这普通人身上,也不会让人轻易欺负了去。
她要叫乔燕燕付出代价,谁包庇她,便是她的敌人!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否则人没要来,反倒把自己折进去。”
傅墨深挡在门口,权衡利弊,跟她分析其中的利害关系。
乔以陌正要将人推开硬闯出去,管家拿着一封信进门,递到她手上。
“老爷差人从监狱送过来的,请小姐务必看,说是和大夫人有关。”
乔以陌深吸一口气,打开信纸细细查看。
斗大的字迹犹如猪爬一般,纸上还隐隐带着血色,想来这个便宜爹在牢房的日子不好过。
“你母亲的死另有隐情,要想知道,先让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