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会这样?”有人咽了咽口水,不禁出声。
江善善也愣住了,她看着碎裂的骰子,心中只想骂爹。
这种事儿都有?
“姑娘,愿赌服输,摘下面纱吧!”
耶律尔盯着江善善提醒道。
江善善沉默,说真的,她不想服输。
只是没想到自己也有阴沟里翻船的一天。
见她不语,也不动弹,耶律尔没耐心了,“怎么,姑娘难道是想耍赖不成?”
“你破坏了骰子,难道就不是耍赖?”
“你们赌坊难道还有这规矩?”耶律尔冷笑,“既然姑娘不想自己摘,那在下就帮你一把。”
说话间,一把匕首已经朝她射去。
快的来不及阻止。
只见江善善面纱落下,跟着落下的还有一缕青丝。
场中响起些许抽气声,不为别的,只因江善善的容貌实在是好看。
白色的暗纹纱裙不仅没有抹消她的明艳,更因那白皙如玉般的肤色,以及秀丽的面容添了一抹俏丽。
美人怒目,却风姿绰约。
正要上前阻止的萧玄祯听到身边人耳语,突然顿住了步子,目光看向落在江善善身后的那道身影。
“姑娘,没事吧?”陈七神色凝重,暗自戒备。
而此时,江善善正心头砰砰直跳,匕首的锋利划断面纱带子时,也划断了她的发丝,仿佛那道利刃带过的冷意犹在耳边。
她抹了把耳际的碎发,冷下眼,抬手就想使出腕间的暗器。
“不可!”侯陌快步过来按住她的手。
“让开,不然连你一块儿射。”
“他是辽国小王子,此次前来是为了结盟,若伤了他……”
“那又怎样,难道该忍他?”
还结盟,结个鬼的盟,本来就是不死不休的两国,几年后更甚,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居然这个时候来结盟,简直就是笑话。
倒不如现在就将人永远留在这里,省的放虎归山。
侯陌几乎制不住她,再加上陈七的阻拦,将将要脱手,只见耶律尔大笑,一个纵跃,踏着桌子就来到江善善跟前。
侯陌将人挡在身后,“耶律小王子,你太失礼了。”
“原来是鼎鼎大名的侯东家。”耶律尔认得他,也不过是因他有些生意涉及到他们辽国。
但,并不代表他要给他面子。
两名随从也极有眼色地上前隔开侯陌和陈七,哪怕赌坊里的打手过来,也敌不过这一身蛮劲高大威猛的辽国人。
陈七心下着急,他已将消息传了出去,只要拖到主子过来就好。
耶律尔鹰眸落在江善善身上,见到那张他怎么也忘不掉的脸,当日的憋屈总算散了些。
“可恶的女人,这次跑不掉了吧!”
“哼!丧家之犬也敢在我面前吠。”
“你说什么?”
耶律尔沉怒,伸手就要抓她,只是江善善可不会干站着,抬手就射出暗器。
早有防备的耶律尔闪身躲过,“你以为我还会上当?”
“是么!”
江善善扬手就是一把粉末撒出,耶律尔见此,立即后退捂住口鼻。
其他人也纷纷远离,不敢靠近。
见到江善善转身就跑,耶律尔一急,扔出弯刀就砸向她的腿弯。
“啊……”
江善善低呼,单膝不由地跪到地上,只觉得腿弯生疼,冷汗直冒。
耶律尔微顿,心知自己下手重了些,不过想到刚刚吸了些粉末,便想上前将人逮住要解药。
门口进来的人正巧看到这一幕,拔出身边之人的佩剑,手腕一转便打向耶律尔伸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