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那么多暗器,随便带几个,该有谁敢碰你。”
“那可不一定,万一我身边出了个内奸呢!”
“你会不会说话?”桃红气道,干脆报她名儿得了。
江善善见她吃瘪,瞬间浑身舒畅。
难怪这么多人嘴欠,真是相当舒服。
不过,既答应了她,江善善也没想反悔,况且这本就是她一手促成的结果。
别看她表面上嫌弃的要死,根本不在乎,其实对于薛家旧党还是有几分心思的。
当然,这心思不是因为是她娘什么故交,而是她需要这些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这世间还有比薛家旧党更恨当今皇帝的么?
若能把握好,他日说不定就能给朝廷致命一击。
是以,对于很可能在梦里死于这次祭祀的薛家旧党,她不介意救他们一命。
两人套了马车离开,江善善也是才知道桃红不知何时学会的驾车。
不过这大夏天儿的,有人给她驾车,总比自己动手的好,就是烦了点,逛了几条街,还驼了一大包药材。
车厢内,冰盆里的冰渐渐融化,热气也越来越多,江善善干脆撩开了车帘让风吹进来。
这么一瞧,竟然都已经出了城。
她看着马车越走越偏僻,直到远处升起袅袅炊烟,霞光万里,照着天际结伴飞过的麻雀。
桃红在一处村子前停下,赶了一路马车,她又热又累又渴,若不是准备了一坛的冰镇酸梅汤,她怕是都要晕过去了。
这活儿果然不是她能做的。
将马车停在村外的一棵大榕树下,又找了些青草和水喂了马,桃红这才抱着那一大包药材,领着江善善进了村子。
她似乎对这里很是熟悉,即便村子里现下没几个人,但还是有人认出了她。
不知出于什么,却都没上前招呼,反而盯着她身边的江善善一个劲儿地瞧。
神情怎么说呢!
有点儿复杂吧!
江善善心中猜测着什么,直到两人走到村尾的一座院子,桃红似是鼓足了勇气,刚想敲门,就见门突地被打开。
里头断臂的男子目光深沉地扫过她们,最终落在吓了一跳的桃红身上。
“谁让你把她带来的?”男子脸上明显有些怒气。
桃红知道他应当是在她们进村的时候就收到了消息,不过,来都来了,她才不怕。
略微往后退了步,道:“我说了你不信,那我只好把她带来了,让她亲自和你们说。”
“胡闹,你知不知道这多危险,一不小心……”
“你们的事难道就不危险?”桃红想也不想地就顶了回去。
男子气结,眉头死死皱着,“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这能一样吗?”
两人堵在门口,你一句我一句地吵着,声音一个比一个大。
江善善听得头疼,一巴掌拍在门板上,“这位大叔,你们就这么喜欢赶着去送死?”
男子一顿,眼中闪过许多东西,随后才慢慢地落到她脸上。
一时失神,竟是没来得及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