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辉的师傅就接了一单生意,还没完工呢,他现在哪有钱可带回去的,但听到潘晓妹说完这些之后,想了又想,还是从袜子里掏出了一个包好的红帕子,在里面拿出了200块钱递了过去,说道:“工程都没结束,你把这些先带回去,我这过不了几天就又有了。”
潘晓妹看着这钱,想了一下,手顿在那里,最终还是接了,开口说道:“好,这钱我给你带回去!咱们出来就是为了挣钱的,苦不了。”
钱文辉走后,小妹盯着包里的钱,发了呆,想了很久突然记起了前几天刚拿到钱的时候去买的那个套裙,和毛阿敏在春晚上穿的一样。拿出裙子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最后拿出剪子将这件新衣服最特别的那处垫肩给拆了下来,然后照着样子,剪来一块样子,缝了个布袋,将钱缝了进去,为了填平那些棱角,小妹还将自己冬天的一件袄子拆了个小洞,从里面掏了些棉花出来。做好了之后小妹还特意换上穿了一下,不膈人,正正好,细看也看不出里面藏了东西。可就算这样也还有一万块钱没藏好,这可让小妹犯了难,入了夏,天热了起来,穿得多了不说人不舒服,也会让人起疑心,这可怎么办。
想了很久,小妹还是想着用老办法,捆身上。夏天捆现金是个技术活,捆的不好还不如不捆放包里呢,好在小妹这么多年来也算是个老手了。她找来一些旧报纸,细心的将报纸裁成一个个现金大小的小口袋,一个口袋里放500,再用透明胶带一点一点细心的将他们围在大腿上和肚子上,围完一遍就穿上衣服看一遍、走一遍、坐一遍;走动起来有一点点不自然,有一点点不平,有一点点声响就重来,直到看不出来之后,她再穿上了一双丝袜,防止散落。就这样忙了一晚,第二天潘晓妹穿的光鲜亮丽的,拎着个箱子和皮包走了。
再说钱文辉那边,方师傅在他回来的第二天一早就叫他过去一块吃早饭,钱文辉人也识趣,主动说起了昨天晚上的事儿。就在钱文辉说起那钱是用来给立富他们发工资的时候,方师傅却问起他们这次每人拿了多少钱。
“小两千吧,具体的不清楚,我没细问。”钱文辉不太确定的说道:“立富作为工头好像多一点,其他的差不多都是这个价,我听来的大概是这么个情况,至于具体的我不知道,只听我那大姑姐说他师傅昨天拿了大几万的现金过去,场面如何如何的,其他我真不知道。”
方师傅心里想着事儿,又看钱文辉颠来倒去也就知道这么点事儿,就打发他快点吃完赶紧去上工,自己则是在那细细盘算起来了:从开工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5个月,手底下的工人少说也有个30来人,一个人一个月按300算那也是四万五千块钱啊!老头儿无子,唯一的女儿早年没了,老婆也改嫁走了,至此一有钱就打牌喝酒去了,没听说这些年有存钱的习惯啊?!四万五千块啊,再加上之前他买大哥大、戴金项链、吃喝嫖赌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