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涟漪满眼绝望的奔下床,撞向柜子尖锐的一角,顿时鲜血迸溅。
江守鹤大惊,“女儿!你这……你这是何苦!”
他扶着江涟漪惊慌大喊,“来人啊!快请大夫啊!叫大夫来啊!”
他一向胆小,此刻却忍不住颤抖着怒骂姜清颜,“王妃如此蛮横,非要逼死我的女儿!是欺辱我们江家无人吗?
你凭什么这么欺负我女儿!”
“欺负?分明是你们满腹阴谋在先!”???..coM
姜清颜在江涟漪面前蹲下,伸手轻而易举的握住她的手腕,“若非她隐瞒病情,假意怀孕,为何你们不让我来为她把脉?”
她说这话的时候扬着下巴,居高睥睨着她们父女,仿佛马上就要戳穿他们的阴谋。
君倾澜此前一直心中不悦,但此刻,他坚信姜清颜,也期待她给他一个结果。
可是姜清颜把脉之后,脸色却慢慢变得僵硬了。
江守鹤细长的眼里,满是憎恶,“怎么样?王妃把脉有什么结果了吗?我女儿可有假孕?可有欺瞒?!”
姜清颜眉心狠狠拧了起来,“不可能!”
她明明……不该有这种脉象的!
可是她自己不会诊错,江涟漪确实有产后虚弱之症。
她生产过。
可怎会如此?
她明明让女医来过,那女医是谢灵韫派来的人,怎会出差错?
“江涟漪,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为何前后给你诊断的人,所写脉案全不一样?”姜清颜握住江涟漪的手腕,想要逼问。
江涟漪在她的厉声逼问之下,渐渐清醒,她虚弱的垂着眼睫,“王妃……何以如此陷害我?难道因为我给王爷生了女儿,王妃便非要置我于死地吗?”
江涟漪的哭诉,就像刺在姜清颜身上的一把刀,显得她无理取闹,又尖锐刻薄。
江守鹤更是没忍住将她推到一边,哭诉,“我祖孙三人身份不高,可也不是任人欺凌的!”
他抱着江涟漪,跪在了君倾澜面前,“王爷!您若是瞧不上臣的女儿,也不喜欢小外孙女,便把孩子还给我们,我让涟漪带着小灵儿回老家都行!
我们江家没有国公府高门显贵,可也不至于让王妃这般糟践啊!”
江守鹤说着说着,便忍不住潸然泪下,“我那可怜的小外孙女,她还被关在王府里,以后不知道要受王妃多少苛责!”
姜清颜冷冷反驳,“我何时苛待过她?可她身份有疑,我必须验证,她是否是王爷的亲生血脉!”
她不允许别人骗君倾澜!
“王妃还要怎么验?我愿以命相抵,只求王妃别为难我的孩子!你放过她吧……她才五岁!”
江涟漪说着,又要去撞桌子。
她本就磕破了头,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下,透着一股哀婉凄楚的美。
江守鹤拦不住她,眼看着她又要伤上加伤的时候,一只手覆住了她的额头,“不必如此。”
君倾澜垂眸看她,眼神不似从前冰冷,“没有人会苛待本王的女儿。”
他的嗓音醇厚,顿时让人心中生出一股安全感。
江涟漪楚楚可怜的握住他的手,“求王爷,庇佑灵儿……求王爷别让王妃伤害她!”
君倾澜从不碰除了姜清颜之外的女人,可是这一次,他没有甩开江涟漪的手,反倒安慰似的握了握她,“放心,没有人能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