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看到江妙菡欢快的脚步,不觉好笑,“这小姑娘只有在少爷面前,才敢如此活泼。”
姜逸不在的时候,江妙菡就像只小鹌鹑,一个人缩在角落里,不敢跟任何人说话,交流,生怕被拐跑了似的。
姜逸的眼神冷淡,带着一抹鄙夷,“本已是可怜人,还被顾燕笙看中带走,她们母女会不害怕吗?”
他那位血缘上的父亲,成日里便只会折腾江妙菡的母亲,恶劣又低俗,江妙菡母女是倒了霉才会被他们掳走远赴异乡。
他才不会学顾燕笙,做了强盗还要苛待人。
江妙菡捧着莲子来到她和娘住的下人间,却不见她娘。
她不敢去问别人,只能坐在房间里等她娘回来。
江轻语前些日子陪着顾燕笙,他遭人刺杀的时候,她替他挡下了婢女刺来的那一刀,虽然只是伤在肩头,伤口不深,可她还是躺了好几天。
今日才刚刚能下床,顾燕笙见了她,便将她抱到自己的房间里来了。
金碧辉煌的九州堂,顾燕笙将人压在床边,足足半个时辰才放开她。
江轻语哭哑了嗓子,趴在床头喘气,连发丝都湿了,有一缕贴着她白皙的脸蛋,落入了光滑的颈间。
顾燕笙方才穿好衣服,只回头看了她一眼,他便又开始口干舌燥了。
江轻语看到他带着危险的眼神,双腿不自觉的向后退缩,嗓音哑的可怜,“你……你不要过来了。”
她承受不起他这样的猛烈。
在他身边的每一次,她都觉漫长又折磨。
这次,好不容易因为受伤,她才十日没有被他欺负,不成想她伤口都还没有愈合,他便急急的将她抱了过来。
顾燕笙坐回轮椅,推到床边,他捏起她的下颌,“本世子要不要过来,是你能决定的吗?”
他倨傲的高高在上,俯瞰她如太阳直射娇花,让她一点躲避的余地都没有。
江轻语挣脱不过,可肩头的纱布早已湿透,鲜血浸染了出来。
顾燕笙的目光落在她肩上,眼里的yu望,顿时被平息了下去。
他唤了下人,叫他们送了热水和药箱进来,又把他们全都赶了出去。.c0m
他亲自动手,拆了江轻语肩头的纱布,给她擦干净之后,拿出药粉要敷上去。
江轻语脸色苍白,捂着胸口,浑身止不住的轻颤,“我……我自己来。”
“你来?你来一个我看看。”顾燕笙嗤笑两声,把药瓶塞到江轻语手里。
江轻语才动了一下,就扯到了伤口,疼的咬唇落泪。
顾燕笙眼神戏谑,坐在床边双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她挣扎。
可江轻语当真是给自己上不了药,她伤口裂开了,被顾燕笙欺负完,又一点力气都没有,别说上药,现在动一动都疼的够呛。
顾燕笙看够了戏,便上前将她翻了个身,按在床上,拿着药粉往她肩头洒。
江轻语知道他从来不怜香惜玉,疼的不敢说话。
可他给她包扎好了伤口,也一直盯着她。
江轻语的衣服早就被他撕的七零八落,不知道丢哪里去了,此刻她羞赧的抱着自己,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我……我想要一套衣服。”
顾燕笙轻嗤,“本世子这哪有女人的衣服。”
“世子可以让下人帮我拿一套,婢女的衣裳。”
江轻语咬着唇,眼中的泪又溢了出来。
“你还真是只会哭,没点别的本事。”顾燕笙一边嘲笑她,一边从衣柜里抓了一套自己的衣裳,丢向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