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羞愧的老脸一红,连忙跪回君倾澜面前,“微臣有失管教,情愿为皇上责罚。”
“好,那爱卿就陪着你的女儿,在宫中把这女则女训抄上一百遍,什么时候抄完,就什么时候离宫。”君倾澜也没有跟他客气,直接命人又搬来一张桌子,让齐国公也在这儿陪着齐南絮抄书。
齐国公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是他自己求君倾澜责罚的,他也不得不认。
只是他坐下抄书的时候,越写越觉得羞耻,内心一股无名怒火涌起来,让他狠狠的骂了齐南絮一顿。
齐南絮还是没有椅子坐,便只能站着继续抄,她越抄心里越想不明白,君倾澜明明都抱过她了,为何还会……为了她虐待姜清颜和姜沅的事情罚她?
难道,他心里还惦记着那个弃妇?
姜国公府。
姜清颜吐血昏迷,被抬回来之后,便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脉息紊乱。
方太医和蒋太医被请到了姜国公府,给姜清颜熬了药,也没有喂进去。
蒋太医急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这骤然吐血,高烧不退,十分伤身啊!姜小姐最近又伤心欲绝……这可怎么是好?”
“不如我来试试摄魂针法。”
方太医抿唇道。
他前来询问姜家人的意见,可否为姜清颜施针。
姜纮一听说方太医一个中年男子,要为姜清颜施针,立刻皱着眉头反对,“这怎么能行?清颜她一个女儿家,如今被休弃,已经名声尽毁,无颜见人了,这事要是再传出去,姜国公府岂不是又要蒙羞?”
他这面上火烧火燎的,尽是觉得丢脸。
方太医为难道,“我只需要在小姐手臂,额前施针,并不会触碰到小姐贵体。”
“那也不行!这事传出去不好听!姜国公府,已经不能再这么丢人了!”姜纮顽固不化,坚决不同意。
方太医叹了口气,他心想如今的国公和国公夫人都只是姜清颜的伯父伯母,自然不会像亲生父母一样爱惜她。
只可怜了这位神医,自己病了,竟无法得到治疗。
“这没什么丢人的,还请太医尽快施针救治吧。”
一身正红长衫,捏着锦绣手帕的小秦氏款款而来。
她微提裙裾,举手投足间都是温婉柔和,说的话却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方太医眼前一亮。
姜纮听到她这话,眉头皱的更深了,“你这说的什么话?是你一个国公府主母该说的吗?竟不为国公府的颜面考虑!”
小秦氏缓缓走至姜纮面前,目光坦然,“国公府的颜面固然重要,可老爷难道忘了,国公府是谁留下来的?是谁把姜家变成姜国公府的?”
“是二叔叔吧!”姜沅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嗓音脆嫩道。
姜纮顿时涨红了脸,满脸的羞愧,他看了看小秦氏,她一脸坦然,他只得把脾气发到姜沅身上,“小小年纪插什么嘴!”
姜沅被骂的瘪起了小嘴。
小秦氏走到方太医身边,十分尊敬,“还请太医施针救治颜颜,无论如何,务必让她安然无恙,她是国公府最尊贵的嫡女,万不能出事。”
方太医被如此礼敬,立刻颔首回礼,“夫人放心,我必然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