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好像瞬间长大了十岁,她的天真稚嫩,被仇恨取代,一抹凌厉贯穿着她的眼神。
姜清颜勒着齐南絮,瞬间更加用力了。
“咔!”
齐南絮的肋骨断了一根,折磨到极致的痛苦,让她发出低沉的嘶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是真的不敢了?”姜清颜微微挑眉,眼神冰凉。
“她还敢!她还敢的!姐姐!”
姜沅心里说不出的痛,她恨不得让姐姐杀了齐南絮。
“阿沅别再看了。”
萧怀衍发觉姜沅的不对劲,将她拉到了一边。
姜清颜又把齐南絮反复折磨了几遍,才丢回她的房间里。
姜沅恨恨的看着落水狗一样的齐南絮,心中恨意舒畅了许多,可她看到齐南絮掉在软榻边的那本闺房秘术,心里的那股恐惧又涌了起来。
她浑身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这几天经受折磨的画面,又一遍遍的在她脑海里浮现,她捂着嘴,忍不住的哭了出来,“姐姐……姐姐……”
“阿沅不怕,姐姐在!”
姜清颜抱着姜沅,轻声安抚。
她指着齐南絮,“你好好看看,欺负你的人,她得到了应有的下场,你所受的痛苦,她全都十倍偿还了,以后……绝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
姐姐一定替你报仇!”
“姐姐……”姜沅凝视着地上的齐南絮,眼中恨意交织。
她眼里含着一抹坚定,“姐姐,我要跟她单独待一会儿。”
“这怎么行?阿沅,你还小,有些事,姐姐来替你做就可以了。”姜清颜带她来,是为了让她看到,纾解心结。
而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让姜沅沾染这些事,因为她还太小了。
她不能做这些事。
这些事,她这个姐姐会替她办好的。
“姐姐,让我来吧。”她眼里的成熟,是从前姜清颜不曾见过的。
姜清颜很是担心,可萧怀衍把她给拉了出去,还把齐南絮的房门给关上了。
姜清颜站在外面,甩开萧怀衍的手,“你怎么能把阿沅一个人留在里面?万一她出事怎么办?”
“我们两个在外面守着,齐家的人没有一个人过来,她能出什么事?”萧怀衍的语气更为轻松。
他倒是没有姜清颜这么担忧。
姜清颜瞪他,“不是你的亲妹妹,你倒是看的一出好戏!”
萧怀衍轻笑,“谁说不是我妹妹了?阿沅是喊了我多年怀衍哥哥,我与你一同看着她长大,我自然是疼她的。
可你没有发觉,她已经与以前不同,已经长大了吗?”
萧怀衍的话,像一闷棍打在姜清颜脑袋上,“长大?何以见得?”
“眼神。”
萧怀衍抿唇,嘴角是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阿沅方才进去的时候,那眼神……与那年的我很像。”
他还记得,刚回到萧家那年,他几乎活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