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提起女儿,她的眼神就变了。
原本的无波无澜,像是被嫌弃了腥风血浪一样。
她的声音变得锐利,眼神变得凶狠,“你知道吗?我辛辛苦苦将阿沅抚养大,养的她天真烂漫,单纯可爱,便是希望她能够比我过的好,未来不要嫁像你这样的懦夫;
她已经十三岁了,我已经开始为她相看好人家了,有一家谢姓的公子,人品贵重,是极好相处的人家,
我都已经打算待阿沅及笄,便将她给嫁过去了。”
只需再过几年。
再过几年,阿沅就不用跟她一样,在这个深宅大院的姜国公府里,低沉压抑的熬着了!
她会有一个疼她,爱她的夫君。
她的夫家也不会敢伤害她的!
可是这一切……都毁在姜纮手里了。
“你为了讨好齐国公,把阿沅送去给齐国公的女儿折磨,你可知道……阿沅的半条命,都交待在那儿了!”小秦氏细可见骨的手,掐着姜纮的脖子。
姜纮满脸惊恐,“不!不是这样的!我是阿沅的父亲,我是疼她的!我是……为了让她学好规矩,进宫选秀啊!
进了宫成为皇上的妃子,或者嫁给宗亲,那可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啊!”
“阿沅她不需要荣华富贵!她不像你,贪婪又懦弱。”小秦氏眼神冷冽,比弯刀还要让人害怕。
“可是……可是她们也没杀了阿沅,女人之间能有什么矛盾?你们女人出了事,又不需要去抛头露面,在家忍忍,日子照样能过啊!”姜纮两股战战,却还说着这样鄙夷女子的话。
小秦氏听着,手忍不住抖了抖,“女人在家,确实还能过,可你在家,就不一样了。”
姜纮心提到了嗓子眼,“你要干什么?我可是一家之主,你的夫君!你要是把我也吊起来放血……我,我要是死了,你也会死的!你跑不掉的!”
姜纮吓的,一股热流顺着裤腿流了下来。
他看着房梁上倒吊的女人,她已经没有多少气息了,刚才还能喊,现在都不出声了,而地上……
全是血!
这样吊着放血,实在太没人性了!
小秦氏同他解释了一番,“这种法子,不过是海盗晾晒畜生的,放干了血吊在太阳底下,风干了便是食物。”
她如法炮制,用在这个妾室身上,正好是让姜纮看看清楚。
她贴着姜纮的耳朵,“她跟你密谋想把我当成盘中餐,赶我出国公府,这便是她的下场。”
谁才是食物,自有定论。
“你这个疯女人!!!啊!!!”
姜纮都快被她逼疯了,害怕的直接哭了出来。
他哭着求小秦氏放过他,他以后再也不纳妾,再也不打她,再也不骂姜沅了!
他会好好做一个丈夫的!
可惜小秦氏没有给他忏悔的机会,她的新月刀下去快准狠,从姜纮身上,剜掉了一块最宝贝的肉。
那东西咕噜噜的滚在地上,正好滚进了那妾室流的血里。
恰到好处的让人瞧清楚了什么是——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