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有一份罪责的!
“你没有想害她的孩子?”君倾澜一开口,那双湛亮的黑眸里,便溢出一股锋利,“可你却害了朕的皇嗣!”
“皇……皇嗣?”谢卿卿倒在地上,面如死灰。
她无法挣扎了!
姜清颜那个贱人,竟然当真怀的是君倾澜的孩子!
她凭什么啊!
“皇上,您要慎言,这姜清颜她……她腹中胎儿来历不明,还请皇上详查。”齐国公率先走了出来,假意提醒君倾澜。
他身后,也有好几个臣子站出来,不认同君倾澜的话。
君倾澜看着这几张熟悉的面孔,又指着齐国公,“当晚朕去姜国公府,与姜清颜私会,齐国公没瞧见?
几位爱卿,也没瞧见?
你们联名上书,痛斥朕偏爱姜清颜与她纠缠不清,却膝下无子,如今朕与她有了骨肉,朕自己清楚,你们倒是替朕不承认了?”
“微臣不敢!”
齐国公身后几位臣子,不由得瑟瑟发抖的跪下。
齐国公心里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似的,闷的他喘不过气来,他还想再说,“皇上,虽然……虽然当晚微臣确实在姜国公府亲眼所见,可皇上人品贵重,想来是不会做出什么越矩的事情的。”
他万分不想让这个孩子,有君倾澜给的名分!
一旦坐实了孩子的身份……
姜清颜就必然会入宫了!
母凭子贵!
他们姜国公府,又要满门荣宠了。
君倾澜突然从龙椅上站起来,“若朕宠幸一个女子,便是越矩,那你们把女儿送到朕面前,算什么?
齐国公,你几次殷勤将齐南絮送至勤政殿,朕若临幸了她,那么是朕越矩,还是你们齐国公府越矩?”
齐国公一惊,双膝微颤,立刻跪下。
他羞的满脸通红,“是微臣越矩!皇上……恕罪!”
朝臣之中,已经不乏有对齐国公露出嘲讽之色的了。
君倾澜当众宣告,“姜清颜腹中之子,乃朕皇家血脉,即日起,朕便将她留在宫中养胎,朝中诸位,若有非议,尽可向齐国公学学,如何与朕议论‘越矩’之事。”
“微臣(臣等)不敢!”
君倾澜与他们论完,已经让朝臣们心有余悸,个个面露压抑之色,可君倾澜也并没说放他们走,而是当着他们的面,又宣布了一件事:
“谢卿卿谋害皇嗣,其罪当诛,推出午门,即可凌迟处死!”
“哗——”
秀女与朝臣全都懵了。
胆小的秀女已经开始捂着脸偷偷呜咽了。
朝臣们也都心跳加速的缓不过劲儿来。
季诗雨跪在谢卿卿身边,她挺直的脊背踏了下去,想着自己也只怕没个好下场了。
可就在此时,君倾澜又说,“季诗雨护皇嗣有功,封为安颖县主,赐婚西南吴少将军,择日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