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银玲眼疾手快地扶住身后的围栏,才堪堪站稳。
她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容礼,反问:“你居然敢对我动手?”
容礼搭理都没搭理她,她走到中年男人身边,仔细瞧他,开口关心道:“您没事吧?”
刚才葛银玲话里话外说出的容家,不可能是另一个容家,所以这个中年男人很可能就是外公以前的员工。
就算外公去世,容家也被夏家吞并,可容家人还没死绝呢,有她在就由不得有人这么欺负容家的员工。
况且就算他不是以前外公的人,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被葛银玲羞辱,她出来助人为乐一下也没什么毛病。
中年男人眸光微动,眼神意味不明,他连连摇头,“容小姐,我没事。”
容礼不禁疑惑,“您认识我?”
没等到中年男人答话,葛银玲扯着嗓子又叫嚣出来,“容礼,我不找你,你倒是先来惹我了啊!”
“果然是没娘养的孩子,不识抬举!”
容礼身体一顿,她转过身看着葛银玲,目光恐怖到好似从深渊里走出来索命的阎罗,她双眸危险地眯起,“你再说一遍?”
气势实在骇人,葛银玲不禁被吓出一身冷汗,她吞了下口水,继续瞪着她,“你......你想干什么?”
她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开口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我外公的人到你们手里就是这么被欺负的?”
容家的一个司机尚且如此,她甚至不敢想其他容家员工落到夏家手里又会遭遇怎样非人的对待?
那是外公一点点打下的江山,一点点积累的财富,一个个精心挑选的人,怎么就变成如今这副样子了?
虽然容礼的气场确实强大,可葛银玲也没失了气势,她可不会就这么被一个丫头片子吓唬住,况且这里是公共场合,她难道还真敢对她动手不成?
她仰起头,嗤笑一声,“我可没欺负他,他又没跟我签卖身契,如果他不愿意干了,随时走人啊。”
一旁的中年男人闻言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话到嘴边还是被他咽了回去。
葛银玲见他这样,顿时更得意到无法无天了,“别说我现在还算是你的长辈,就算是个陌生人,你也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跟我说话!”
“你这样被人看到只会说你没家教!”
容礼冷笑道:“你若真是个陌生人,现在应该就在医院ICU里抢救了。”
“你......!”
容礼收回视线,重新看向中年男人,温和地开口,“您是我外公以前的司机?”
中年男人点点头。
容礼隐隐觉得这个男人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然就像葛银玲说的,又没有签卖身契,他完全没有必要留在夏家,再出去随便找一个其他的工作,都比留夏家忍气吞声要好得多。
不过当着葛银玲的面,容礼没有细问。
她从包里找出一块纸巾,拿笔刷刷在上面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递给中年男人。
“这是我的手机号,您以后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联系我。”
中年男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接过,一脸感动地说了声谢谢。
临走前,容礼恢复了那副懒懒散散的样子,冲葛银玲面无表情地说:“夏太太,做人还是要善良些,给自己多积点德。”
“您也知道这大庭广众的,我倒是无所谓,又没人认识,不像您,堂堂夏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身份这么尊贵,万一您今天撒泼的事情传到其他董事长夫人的耳朵里,您说您得丢多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