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菜一经上市,很快便成为靖水楼最热门的菜式,甚至吸引了不少专门为此前来的新食客。
来人无不交口称赞,给靖水楼增收不少。
虞锦扇和安毓兰这段时间很是高兴,嘴角常常挂着笑容。
可惜好景不长,从一开始就埋下隐患的麻烦很快找上门来了。
是安毓兰的夫家人。
尽管从她来的那天起全靖水楼的人都对她的身份来历闭口不提,可毕竟作为靖水楼的一员,她不可能永远待在后厨不露面。
而一旦来到客流量众多的靖水楼大堂,人多眼杂,她终归是会暴露的。
“安毓兰,你这贱女人快给我滚出来!我知道你躲在这里面!我叶家给你安家那么多嫁妆,你说跑就跑,你以为你跑的掉嘛?”
这为首插腰喊话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给安毓兰带来噩梦的根源,叶富源。
虞锦扇其实从决定让安毓兰留下来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只是没有想到麻烦这么快就找上来了。
她很快便让人下去,将叶家一干人等带至楼上厢房,顺便安抚食客。
叶富源趾高气昂地领着人上了楼,虞锦扇很聪明的没有让安毓兰直接面对他,而是选择自己跟他谈话。
“我警告你虞大厨,早点把安毓兰这小贱、人交出来,女人就是女人,凭什么以为自己可以抛头露面?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这靖水楼,管你什么身份背景,若你不交人,我定将你这靖水楼砸个稀巴烂,让你的营生再也做不下去!”
叶富源从说话开始便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看他的穿戴,处处透露着暴发户的气质。
虞锦扇早调查过他的底细,家中从祖辈上,便是做着布料经营的买卖。
因为机缘巧合发现了一种不为人知的好布料,垄断了出货渠道,一下子暴富起来,也在用金钱巴结一些官员。
可毕竟是暴发户,朝中可谓是无势力所庇护。
虞锦扇当然不怕他,只是她也不想让事情闹大、逼得叶家鱼死网破,所以她还是谨慎开口语气周旋,并没有一开始就强硬拒绝。
“这位老板,不是我说,我这靖水楼能藏什么人啊,我这都是厨子和小二,并没有您家夫人。”
“少给我打幌子!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远房亲戚早就看到了,安毓兰在你这当厨子,不仅混的个风生水起,怕是在这暴露了骚、浪的本校背着我偷人呢吧!别废话,把人交出来,我就给你这酒楼一条生路。”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叶老板你不要不识抬举。”叶富源说话愈发嚣张,虞锦扇的语气也很快冷下来。
“呸!你跟我这装傻充愣呢,寡、妇就是寡、妇,给脸不要脸!”叶富源越说越激动,将放在眼前的茶盏拿起,一下子将茶水泼在虞锦扇脸上。
众人都被这疯狂的举动吓到了,孙秀秀赶紧拿来手帕给虞锦扇擦拭。
虞锦扇此时脸色已经相当不好,她闭上眼睛在尽力忍耐,可愤怒的情绪还是让她的身体不住的颤抖。
安毓兰其实一直没有走,她就在这厢房内里的暗室,外面发生的一切她都听得到看得到,刚刚叶富源发疯的行径,被她看的一清二楚。
她清楚叶富源的秉性,发起疯来无人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