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便是拜堂了。
丁凌帆表情很丰富,又有喜悦又有紧张,还有一种像安毓兰一样恍如隔世的我感觉。二人按部就班地举行婚礼仪式,坐在堂上的虞锦扇瞧着他的模样,有些想笑。
便偷偷看看旁边丁凌帆的父母,却发现二人,也是一样的表情。
虞锦扇心想,丁员外和丁夫人,真的都是很好的人啊。
嫁到这样的人家去,想必她也不会再有从前的那些烦恼了。
丁员外饱读诗书气度不凡,在朝堂上心怀天下,对于丁凌帆的教育很是用心。
不是那种酸腐老儒的强迫式家长,而是真正教会他,明辨是非,对于他的喜好尊重且爱护的人。
而丁夫人,也是名门贵族出身,平时爱好听戏唱戏,年过五十也是容光焕发贵气十足。
尊重丁凌帆的想法,而且在了解了安毓兰身世之后,不仅不觉得她被休过有什么不妥,还非常心疼怜爱她。
婚前还经常去靖水楼看望她,走到哪里,都是对别人幸福洋溢地说,丁凌帆娶了个好妻子。
安毓兰正式搬进了丁府,并没有受到任何限制地,继续经营着靖水楼分店。
而因为她丁家少夫人的身份,反而使得以往那些,本就空穴来风的闲言碎语更少了。她每日过着幸福而满足的生活,别提有多幸福了。
却说边境这边,由于上次任务的大成功,归南珏的计划布署和开展变得十分成功。
人逢喜事精神爽,连食欲都大增,庆功宴上比以往多吃了一碗饭。
吴副官见将军如此高兴,加上自己也喝了一点酒,便高兴地拍了拍归南珏的肩膀。
“您这吃饭的劲头,可真有在京城时夫人下厨时的感觉了啊。”
吴副官兴致高涨,声调也拔高了,于是,即使是庆功宴人声嘈杂,在座的各位,还都是将这句话,一字不落的全部听进了耳朵里。
众人一下安静了。
要知道,定远军驻军在外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要在将军面前,提任何和夫人相关的话题,连一个“夫”字都不能轻易出口。
归南珏听到这话之后,虽然不会生气暴怒,甚至责罚他们,但是至少会心情低落至少一周。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归南珏的脸色一下子变暗了。
他放下碗筷,回了营帐。
吴副官自知做错了事,一下子灰溜溜地也离开了庆功宴现场。这下倒好,本来载歌载舞,好不欢快的情形,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
归南珏回到营帐中,一下子失了神,他心中百感交集。
他想到虞锦扇一个人在京城面对那么多艰险凶恶的事情,还要忍受自己已经离世的悲痛。
而自己想她,想得快要发疯。
上次吴副官将信带走的时候,他虽然理智上立马派人把信拿回来,情感上却希望她能亲手拿到那封信,知道他还在人世,知道他还在远方日夜不停的思念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