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桃察觉了不对劲,正欲吐掉,却瞬间没了直觉,直直地倒了下去。
再度醒来,便已是另一番天地了。
身边这几个宫女,几乎是从小到大一同长大的,亲近度自然是其他人所比不上的。
只是轻轻瞥了一眼木桃,皇后便知晓,她在想些什么了:“木桃,你终究是太过心软了些。”
轻轻应了一句,木桃却并不认为,自己有任何错误。
当初如若不是阿青施以援手,指不定自己的性命,早就丢在了那个暴雨天,更别提现在来侍奉娘娘了。
这若是放在朝堂之上,她们二人也能称得上幕僚了。
谁又忍心,看从前一起侍奉的同伴,如今每隔几个时辰,就得挨上一顿打呢?
木桃原本就是个话少的,见劝说无果,索性施了一礼,就要退下。
哪知此时,正好撞上阿青新一轮的鞭笞,惨叫声一阵接着一阵。
抿了抿唇,她还是没能让自己漠视:“娘娘,这就算让牲畜干活,都得歇息歇息的。照阿青这样打下去,只怕是留不住性命了。”
木桃故意提了几个颇为卑贱的词语,只希望不要因此,将皇后的怒意激得更甚。
好在,多少有些许情分支撑。
皇后静默了一会儿,便让人下去,结束了阿青的惩罚。
正要跪下道谢,哪知下一秒,耳边便传来了声音:“这样浮躁的性子,可在本宫这儿待不了多久,你便跟着籽鸢,好好去磨练磨练吧。”
身边的三位大宫女,各掌不同方面。
其中最叫人直道苦和累的,便属籽鸢那块了。
木桃知晓,这样的结果对于自己而言,已经是再好不过了,只能苍白着脸,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
望着被人带下去疗伤的阿青,皇后的眸子越发深沉了些。
只希望,她们能再晚些知晓真相啊。
而此时的宁娇怜,也是气恼地直咬牙痒痒。
“若不是宁媚恬那个贱女人,什么都要过来掺和一脚,南钰哥哥又怎么可能,这么快便将婚事回绝下去。”
她才不相信归南钰那套家中有妻子之说,在这边疆之中,据自己所知道的,哪个长期驻扎的,会不直接将夫人也接过来。
这里可不比京城,建一栋大宅的银两顶多也就几天的开销。
谁信要真有妻子,宁可丢在京城指不定几年都见不着面,却不愿意带来边境常相见呢?
因此,便将所有的问题,都推到宁媚恬身上去了。
自己特意起了个大早,就算是宁老爷和宁夫人看了,都惊讶地张不开嘴来。要知道,宁娇怜在家中,能在日晒三杆之前爬起来,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一听到侍女传来的消息,二老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连忙爬起来。
可出来之后,惊喜倒一个都没瞧见。
惊吓倒是留了一个。
昨夜留在府中休息的归南钰等人,竟是招呼都没打一个,直接拎包走人。
叫高高兴兴收拾好自己,打算过来打招呼的宁娇怜,哭的是一个涕泗横流。谁看了,不直道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