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地施了一礼,虞锦扇并未多言。
其实说实话,她也对这件事,把握不是太大。
中途可能发生的意外,实在太多了,无论谁过来,都没法做出最准确的判断。
言御史和荣太尉,此时低着个脑袋,只觉得有些丢人。
他们以为,压根想不出半点儿办法,就是纯属来这捣乱的虞锦扇,却拿出了让任何人都没法反驳的东西。
道了几句身体不适,便先匆匆忙忙下去了。
要是再多在这殿内站上一秒,他们还真是不能保证自己,还能不能有半点儿颜面。
苏丞相看着她,赞许地点了点头,站了出来:“皇上,臣还有一个疑问。”
臣和老臣,虽有一字之差,却是截然不同的效果。
后者倚老卖老,让人着实不喜。
而前者,则是确确实实将自己摆放在了一个臣子的位置。
这也是为何,苏丞相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还能屹立不倒的原因。
比起之前那几位,皇上的语气,明显好了不少。
“爱卿有话不妨直说。”
苏丞相施了一礼,便又再道:“虞东家的这番想法,可谓是恰到好处。只是,唯独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好在,他也没继续卖弄关子。
“方才已经说过了,最少种植的时间,都几乎在一百二十天左右。若是等到那个时候,只怕太子……”
他的话,答案倒也明了。
若是在种植的时间,便被西戎人发现,或是毁掉,只怕结果,还是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皇上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开始在脑海中细细地思考了起来:“既然如此,众位卿家可有什么想法?”
既能让西戎人认为,理由再合适不过,又能为太子一行人拖延足够的时间。
还真是一桩难事。
虞锦扇怎么说,都提供了最关键的办法,还是作为女子身。
若是这一点,还得交给她来想法子,只怕这朝廷之中,也没什么能用的人才了。
而虞锦扇本人,也再没有留下来的意思。
她此番过来,本就是将自己的主意提出来罢了。现在大局已定,留在这里,倒真成了干涉朝政了。
寻了一个靖水楼还有要事要处理的借口,便告退了。
直到出了宫门,孙秀秀这颗心,才总算是平稳了下来:“呼……东家,方才,方才这也太吓人了。”
无论她从什么方面看,都觉得自家东家,刚刚简直和瞎忽悠人,没什么分别。
还在金銮殿,做起了菜肴。一定程度上而言,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没事,最起码,我们赌赢了不是吗?”
安抚性地拍了拍孙秀秀的肩膀,虞锦扇便将目光,转移到了其他位置。
皇后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贵妃虽没什么动作,却给她一种旁观者的感觉。
人人都认为,自己便是那负责下棋的人。殊不知,也可能只是一枚棋子罢了。
转头最后望了一眼皇宫,便带着孙秀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