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赌局,另一方也只有寥寥几人,最大的冤大头,还是那位安宁郡主。
若不是这样,只怕最后得到的银两,还会更少。
众人暗自在心中嘀咕之余,还不忘将身上的银两都翻出来,继续加码。
斗馆一向是按照赌客下注的比例,分发最后的银两的。
若是投得越多,能够得到的自然也就越多。
明知会赢的情况下,谁会傻啦吧唧的,不让自己多占点儿。
有了黄金蛐蛐的开头,后边那只被一位年轻人提来的蛐蛐,自然就没这么上台面了。
谁不知道,不仅是其他领悟,就连斗蛐蛐,也同样讲究养蛐蛐人的年纪。
要是看着,就是一位极大的长辈,那不用说,斗蛐蛐的经验,一定是丰富得不行。
而是个年轻人的话,一看便是才刚刚进入斗蛐蛐这个游戏中,自然不用提什么会不会了。
什么叫做重在参与,这就是了。
他提着的那只蛐蛐,也不知道是不是继承了主人。
浑身颜色不仅偏绿,完全不符合其他人眼中的强者蛐蛐之外,还细长得有些吓人。
几乎只看了一眼,便立马开始嘲笑起来了:“小兄弟啊,养蛐蛐也着实不容易,你要是识相一点,就赶紧带回去吧。待会儿要是丢了命,也怪心疼的。”
“不会。”年轻人似乎压根听不懂人话似的,摇了摇脑袋:“我相信它。”
如此呆愣的样子,他们几乎都不记得,有多少年没在斗馆见过了。
但凡来斗馆的,哪个不是抱着暴富的想法。
也不是没见过,那些因为自家蛐蛐死了,哭得哭爹叫娘的人。
还因为此,直接随手从边上捡起一把小刀,就要夺了另一方主人的性命。
从那以后,斗馆再不允许携带任何刀具入内。
也从而侧面印证了,输了斗蛐蛐局的人,能疯狂成什么模样。
见他不听劝告,方才那位也只能摇摇脑袋,任由人去了。
在场所有人,几乎都没对这只绿蛐蛐,抱有任何幻想。眼神中唯一存留的,只有数不尽的怜悯。
只除了宁娇怜。
见身边人腿抖动得实在厉害,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没事,放心吧,咱们能赢的。”
她她她也想放心啊。
安宁郡主瞧见眼前,明显实力悬殊的两人,越发后悔:“知道了,可我还是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当然显而易见了。
宁娇怜也没法扯下耐心,跟她解释能赢的原因,只能单靠待会儿的事实,来解释了。
随着小厮的一声令下,两位蛐蛐主人,将蛐蛐从笼子中取出,再拿来一个碗盖子,盖在上头。
“准备——开始!”
两人同时揭盖,朝边上退过去,以防挡住观众的视线。
蛐蛐们在黑暗中待了有一段时间,最开始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触角微微朝着边上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