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最多十两银子吧。”伙计吊着眼,居高临下道,“这还是看在您是新客,照顾照顾您的份上。”
虞锦扇差点笑出声。
十两银子?这伙计莫非和崔大娘家里沾着亲戚?怎么一个两个开口就是这个价钱?
她也不着急,从容道:“就这块玉,这雕刻的手艺,少说也值几百两了。本以为和记当铺是个老店了,应当识货,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伙计跟她打哈哈:“这种簪子咱们店里也收了不少,几百两是不可能的价,不知您是活当还是死当?”
这簪子是原主娘亲遗物,自然是要赎回来的。
“活当,只是最近手边不宽裕,等过后我还是要赎回来的。”
伙计闻言,更是不肯让步:“您这簪子要是活当,那我只能给您八两银子了,我们要收两成,每月一次利钱。”
虞锦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簪子放在我自己手里往外租,想必也能赚钱。放在和记,确实亏本了。”
她说这,作势要走。
伙计见她这么不好说话,心里也打鼓,忙叫住她:“诶!您等等,您想要再加价,我得去后边问问掌柜的。”
和记当铺柜台旁置了茶室,装饰处处低调,桌椅是成套的南海黄梨木,博山炉中的薰香气味淡而远,满室馨香。
伙计进屋时见掌柜地弯腰为一锦衣男子斟茶,那种恭敬客气的模样他从未见过,因此更加小心几分:“掌柜的,外边有位姑娘要当这只簪子。”
和记掌柜今日好容易迎来这个贵客,还没来得及巴结便让小伙计打断了,没好气道:“一只簪子也用拿来问?给她十两打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