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虞锦扇眼神像是淬了毒般射了过去,然后讽刺的开口:“说我请他吃饭?你觉得他配吗?一个秀才而已,真以为比得上我的夫君?我夫君自小就博览群书,即便是他身体不好,也比你儿子强多了,还好意思拿出来说道,你也不嫌丢人!”
听着这番话,邢二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眸里轻轻闪动,随后低下头又恢复了平静。
许秀才和许母都气的不轻,特别是许母,听见虞锦扇这么说她引以为傲的儿子,恨不得上前撕了虞锦扇。
“你,你……”
“我怎么了?我要是真有那个闲钱,我宁可去救济乞丐,也不可能请你儿子吃饭!”
“虞锦扇!”许母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倒是旁边的许秀才听不下去了,大声呵斥虞锦扇的名字。
“闭嘴!”虞锦扇狠狠地瞪了一眼,咬牙切齿的威胁他,“许秀才是还想再背上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名声吗?”
这下子,许秀才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愤愤的吐出几个字,“君子不和女人一般计较!”
听见许秀才又在那里咬文嚼字,虞锦扇双手环胸冷笑道:“君子还从来不赊饭钱呢,今日这顿饭你一共吃了二两银子,麻烦给钱!”
一听这二两银子,原本被气得上传下气快要昏厥的许母从儿子身上站直身子,根本不见刚才的那股虚弱的模样,双手叉腰大骂道:“你们这个黑店,我儿子一顿饭怎么可能会吃掉二两银子?别以为我不知道!”
虞锦扇还没多说什么,一直在楼上看着的姜远峥给了刘掌柜一个眼神,示意他去解决这件事。
接收到少东家的眼神,刘掌柜拿着菜单走了过去,递给了许母,“这位夫人,我们酒楼一向是秉着童叟无欺的原则,想必在座的各位也都是清楚的,只是你儿子非要在我们酒楼点最贵的菜,我们也没办法!”
许秀才听了这话也很心虚,他是故意点这么贵的菜的,因为他认定虞锦扇一定会付这个银子,谁知她一改常态,翻脸不说还要他付饭钱。
许母一见儿子这模样,就知道这是真的了,她舍不得责怪儿子,开始拿虞锦扇的身份说事。
当初虞锦扇和归南钰被是被官兵压送过来的,整个清水村的人都知道这事,许母也是有所耳闻,她听闻这两个人是犯了罪,被朝廷流放到这里的,更加认定虞锦扇不是个好女人。
现在自己的儿子陷入了困境,许母更是不加思索的直接嚷嚷了起来,“你这女人不过是罪臣的身份,当初也是死皮赖脸的追着我儿子,现在因为我儿子不搭理你,你就这么陷害我儿子?像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就应该被浸猪笼!”
相比较许母后面说的这话,给大家带来震惊的是虞锦扇罪臣的身份。她身为罪臣被流放到这个小边境,说明是得罪了皇帝。
虽然没人保证罪臣就没有平反的那一天,可是她罪臣的身份还是让一部分人心生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