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虞锦扇是听不下去了,这马上都上升到阶级的问题了,可不能再让他闹下去了。
她向前走了,两步走到了那人面前,开口问道,“请问律法有规定说罪臣不能出来做工吗?”
那人并不知道律法里面有没有这一条,即便是知道他也不能承认,否则岂不是助长了他人的气焰?
虞锦扇看出了这个人不肯接话,又转头面向在座的所有人,以及资历深厚的刘掌柜,继续问道:“不知道在场的哪位客官懂点律法?也好说出来一解小女子的困惑。”
在虞锦扇的记忆里,即便是在京城里,身边的官家少爷和小姐们最多也只是读读诗歌、弹弹琴,并没有什么人会去看律法的书,更别说这风源镇的居民了。
这清源镇本就是一个偏远的小镇,最大的官就是县太爷了,说不定连县太爷自己都不一定清楚晋朝的律法,更不要说别人了。
见没人回答,虞锦扇轻轻抿唇,她就是认定了所有人都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才会这么一问,结果真的不出她所料。
竟然没人知道,那么得意楼的人拿她身份做文章的事情根本不成立,至于个人的品行,刚刚所有人都看到了许秀才母女的品行,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思及此处,虞锦扇开口打破了酒楼的沉静,“既然律法当中没有这一条,说罪臣不能出来做工,那我为什么不能在聚香楼里做大厨?”
那人对虞锦扇这番话很是不服气,大声反驳:“你只是欺负我们,不懂律法,谁知道律法当中有没有这一条?”
“哦?你确定要拿这种没有任何根据的事情来污蔑我吗?即便是不想聚香楼生意做得好,起码也拿出点证据来证明我不能在这里上工吧!”
“你,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虞锦扇早就猜到了对方会不承认,反正她也没打算逼对方说出身份,只是真的不能让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丑出来蹦跶了。
“你听不懂就算了!”虞锦扇说着,对着那那人笑了笑,又接着说道:“至于你说我不检点的话,我倒是想问你,刚刚发生的事情你是没看到吗?”
“看见了又如何?你与那许秀才很明显牵扯不清,不然人家怎么不找别人,偏偏找上了你?”
估计得意楼的人知道拿身份来说事儿很明显行不通了,所以又集中的将问题放在了她行为不检点的问题上。
虞锦扇看出来了对方的意图,脸上嘲讽的笑容更大了,为了不失态,她还拿手遮挡了一下,不然她肯定会哈哈大笑起来。
她已经许久没有看到那种,被逼到尽头急得跳脚的模样了,实在是太搞笑了。
得意楼的人见虞锦扇掩着面,还以为她是因为自己的话心虚了,非常有底气的插着腰,高高的昂起头,一副挑衅的样子。
这模样像是斗鸡场里要上场的公鸡一样,就是不知道这高傲的模样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