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对于这一段连塑料情都比不上的母子关系,他还真是没抱有太大希望。
只是,这样敷衍的态度,未免看上去也太过讽刺了。
能身居高位这么多年,他自然也知晓,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只是,这群世家居然直接威胁到太后那去,还真是他实实在在没能想象到的啊。
第二日上早朝,他便将几个罪责格外重的,单独拉出来做了处置,对于其他的,则是抱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看似似乎是世家的又一次胜利,可只有深陷在权力最中心的人才知晓,这一切,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罢了。
只不过,放在其他人眼里,便是看做停歇彻底的结果。
不少人害怕以后重新被政敌揪出来,便直接寻了借口,打算出去躲避几年,再重新回来。
而那些个本就坐到了不得的高位上的,自然也不愿就这么放下眼前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只能多出些银两和托托关系,替自己掩饰几分。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最终都双双逃不掉被人解决的结果。
归将军不费一兵一卒,就轻易解决了山匪的消息传回京城,免不了又添加了众人对于虞锦扇的不满。
他们又并不知晓里头藏着这么些弯弯绕绕,只知道作为一个夫君,辛辛苦苦在外头抛头颅洒热血,只为能为在京城之中的娘子营造美好舒适的明天。
可虞锦扇作为已经嫁作人妇的妻子,却压根没有尽到半分自己的责任,如何让人不为之气愤呢?
对于靖水楼的抵、制,也可谓在这些日子发挥到了极致。
“东家,咱们已经整整一个礼拜,没有进半毛钱银两了。”孙秀秀拨弄着算盘,对着纸卷上的账单,显然有些心灰意冷。
自打之前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谣言传出来之后,非但没有像想象中的那般被抑制住,反而越演越烈。
连什么,骆老板与自家东家,只不过在大街上视线擦过,也能被解释成什么含情脉脉,郎有情妾有意。
更有好事者,直接在酒楼内吃饭的时候,直接抓过小厮,挤眉弄眼地问着,什么时候好事将近。
她呸,这群人简直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要不是东家多次阻拦,说什么客人都是上帝,不要跟钱过不去,她孙秀秀还真要叫他们瞧瞧,拳头为什么那么大。
也正是因为如此,不少原先颇为喜爱在靖水楼光顾的夫人小姐,也越发不喜再跟他们打什么交道,就差没直接就这么认为,这便是一家带着晦气的酒楼了。
整个京城联合起来抵、制的威力,自然不用多说,距离上一回有客人进来,还是因着第一次进京,并不知晓这些。
原本还在好奇,为何这样味美的酒楼,居然来往却渐,一打听才知道这么一个了不得的消息,立马也跟着离开了。
由此也可看出,一提到虞锦扇和靖水楼的名字,有多么被人抵、制了。